说话说半截。
他感慨:“你和常丫头前后脚拜入师兄门下,你比她强太多了。可她是个好苗子,就是让你师父和你捂坏了。别成日护着她,想办法鞭策她,这样她日后才能帮你。”
“她帮我?”王阳看着一旁的牛皮袋,想起取字一事,脸又拉下来,“别被她气死就算万幸了。”
说罢,他跟姜吾道说起那事。
姜吾道“啧”一声,感同身受:“是够气人的。不过我说句公道话,她不是你这种事事周到的脑子,我要是她,自然也想不到你居然连取字都想好了。还是我刚才说的,护过头了,自作自受。”
王阳将牛皮袋扔回箱子里,皱眉不语。
见他神色怅然,姜吾道问:“怎么了?又想起了何事?”
“师叔,”王阳幽幽道,“我怎么有种嫁女儿的感觉?”
姜吾道:“……”
“嫁女儿?”他意味深长,“若是嫁女儿还好,别是被人家抢了新妇。”
王阳啧一声:“我和师妹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,解释都解释烦了。”
“为何?”姜吾道问,“男才女貌的,你瞧不上她还是她瞧不上你?”
王阳一脸不屑,却仍耐着性子:“当年被师父收养时,我们处境相似,无父无母,便自然走得近些。我们相处一向似亲人,我把她当亲妹妹,她也把我当亲兄长,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兄长。”姜吾道意味深长,“九殿下也是晚云兄长。”
王阳终于叹息:“不懂算了。”
*
晚云照着姜吾道的方子重新煎药,琢磨着里头的玄机。到底是她力道把握的不好,下药太轻……不过效果如何,还须观望。
她送药回去,楼月正在里头找裴渊说话,言语中颇有几分兴奋:“……前几日师兄才叫我送信给谢三郎,方才我就收到了回信,说他们早已动身,顺利的话,再过五六日就要回到了。”
说罢,他将信递给裴渊,笑道:“想必是孙凤亭耐不住寂寞。他那性子,必是一日三餐地催促,谢三郎定然要叫给他逼疯了。”
裴渊看信,苍白的脸上亦渐渐染上笑意,“如此甚好。跟青玉说一声,让他提前整理营区,顺便置好酒菜,等他们回来后好好歇几日。”
楼月应下,道:“还有一并押解回来的戎人王族、薛鸾等人,如何安置?”
晚云恰好进门,将楼月的话须头须尾地听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