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听郑琼的言语,便已经察觉了异样,心想果不其然。
看她狡黠的眼神,他收回目光,对郑琼道:“我确是爱才,无论何人,在我眼中皆有长处,河西地处偏僻,人才缺乏,堪用之人我都会留下。”
郑琼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正待说话,裴渊打断:“说起来,你和将黎有几分相似。名门之后,祖父都是前朝大儒。又都年轻有为,在军中谋的要职,最后……”
他的目光凌厉,“都卖主求荣。”
郑琼一愣,被这句话砸得脸色发白,登时冷汗直冒。
裴渊缓缓道:“不过将黎还比你强些,至少做了就是做了,不卑不亢,从不狡辩,也从不求饶。不像你,落的一身狼狈,气节全失。为了荣华,可将官长同袍都拉作垫脚之物,不惜离间朝堂,挑动战乱。你祖父一生为国,若听得你方才言语,怕是要气活过来。”
提及家门,郑琼无论如何也要挣了一挣,于是驳道:“末将是不得已而为之!太子乃储君,储君之命,末将如何敢不从?若当日随八殿下去的是他梁平,末将敢说他也不能做得比末将更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