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的羊肉干粮拿出来,打灶生火,为太子熬汤。
炊烟在荒原中袅袅升起,见者无不错愕。
楼月很是不耐烦,低声道:“师兄反正已经将他得罪光了,何不直接骂一顿?”
裴渊扫了他一眼,道:“他到底是储君,不可失了君臣之礼。”
楼月无语。把人家狠揍一顿之后,倒是想起君臣之礼来了……
晚云从后头伸出半个脑袋,皱了皱眉:“他好端端的,为何突然要喝汤?”
“太子么,自是富贵毛病多了些。”楼月哼道。
晚云摇头,望了望天色,对裴渊道:“不可让他这么磨蹭,否则我等入夜也回不到玉门关,只怕要生出变数。”
在大漠中经历了许多事,她显然已经磨砺出了对危险的嗅觉。
裴渊微微笑了笑,神色安然: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”
太子确实很是磨蹭,似乎想赖着不走,喝了汤之后,又嚷着身上还是不舒服,要就地搭营过夜。
裴渊也不再就着他,吩咐军士们上前,将所有物什撤走,太子左右的亲卫、伙夫等一干侍从也统统带上,让太子一人捧着汤,愣愣地坐着。
晚云捂嘴低笑,楼月抽了抽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