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营中,我就说过我志在必得,兄长何不成全?”
太子冷声道:“你亦知道我不能成全。”
“哦?”裴渊微微诧异,“如此说来,那日商议之时,兄长便已经想通了?如此甚好,兄长可让五兄去高昌押人,我等入关小酌几杯,静候佳音,岂不妙哉?”
太子已经丧失了所有耐心,大声令道:“河西道诸将反叛,裴渊欲谋害储君,即刻拿下!”
麾下将士随即应和,只听身后鼓声擂动,声势浩大。
副将张冲领着数百东宫近卫护在太子周围,气势汹汹。
不过,中央的令旗却不曾动,兵阵也不曾变化。
太子手中的其余人马,大多来自裴瑾的朔方。先前并不曾得令要与裴渊对阵。他们都知道裴渊的威名,也知双方一旦起了冲突,非同小可。将士们得令之后,皆面面相觑。
裴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不紧不慢道:“弟乃凉州都督,如今兄长身为太子,公然指责弟率河西道诸将反叛,不知可有朝廷檄文?”
太子冷哼:“我亲眼所见,罪证确凿,岂用得着甚檄文!我怕奉父皇旨意前来讨逆,你阳奉阴违,就算治你抗旨之罪也不冤枉!”
裴渊毫无惧色,道:“说到反叛,弟倒要问兄长一事。左卫率姜堰,右卫率赵憞挟持两关,羁押我两关总管和王府长史。此二人皆已认罪伏诛,不知兄长可知晓?”
这话出来,太子面色一变。
此事,他确实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