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降之事办好了,我想办法让你见九弟一面?”
晚云摇摇头。
裴瑾又道:“你可是觉得,九弟那般骄傲的人,未必想别人看他被俘的样子?你是没当过俘虏。当俘虏最需要他人雪中送炭。你要给他递块饼,他能哭出来。”
晚云看他一眼:“如此说来,八殿下被俘过?”
裴瑾僵了僵,面色不改:“总而言之,你要是能见就见一面。等日后想要见就难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这还不简单?”裴瑾道,“裴渊自作主张夺城,要是事成还能说将在外有所不受,但如今被俘,势必被问罪。”
“问罪?那会如何?”她问道,“会被杀头么?”
裴瑾暗笑,一本正经地点点头:“这便要看父皇的决断,我估摸着,至少也要夺去王爵,贬为平民,再流两三千里。”
晚云看他的坏样就知道他在玩笑,并不当真,只顺着回:“他若真的贬为平民也不错。九皇子的名号听着风光,却时时性命难保;再看看皇家,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,远离了倒是安稳。”
裴瑾一愣,冷笑:“凭你这话,我可即刻让人将你凌迟。”
晚云不以为忤:“我不过是将八殿下的心里话说出来罢了。”
“什么心里话。”裴瑾嘁一声,“你不曾做过皇子,又怎知做皇子的好处?就拿九弟来说,他只会打仗,没了官饷,只怕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,说不定会沦为乞儿。”
“才不会。”晚云道,“阿兄博学多才,还是我的开蒙师傅,到乡塾当个西席绰绰有余。再不济还有我,我能赚钱,怎会让他沦为乞儿?”
她说得振振有词,双眸生光。
裴瑾一度觉得,她是恨不得真的把裴渊包养了。
“没想到,九弟那样清冷的人还会得人维护。”他摇头,“老天当真不长眼。”
晚云道:“就算没有我,阿兄身边还有三郎和凤亭兄那样的手下,断不会让他凄凉。”说罢,她却盯着裴瑾,“殿下不也是带兵的么,怎么孤零零的?你的左右将军呢?”
裴瑾长叹一声:“我和九弟真是难兄难弟。带了个左将军,如今给太子干活去了,右将军梁平先前回了京师,如今还在路上,也不知何时才能赶到。要是我那梁郎在,我也不必成日揪着你说话了。”
晚云白了他一眼。
正说着,主帐有人来传话,说太子有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