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裴渊微微僵住,抬手揉了揉额头,说:“还是头疼,你方才说要替我施针?”
这可谓明晃晃的转移话题。
晚云不上当,坚持道:“我不,阿兄快答我,否则饭不能吃,水不许喝。”
裴渊似笑非笑:“你威胁我?”
晚云眨眨眼:“我非善人,阿兄莫非今日才知道?”
他叹口气:“还是跟公孙叔雅说一声,让他尽早安排。”
晚云随即道:“阿兄少拿公孙先生吓唬我,我可不怕他。”
见她紧张的模样,裴渊暗笑,果真一物降一物。
晚云又催促了两声,却听有人敲门。
她跑去开门,看是谢攸宁和楼月在门外。
二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。
“九兄好些了么?”谢攸宁进问道。
不待晚云回答,里面已经传出裴渊的声音:“好些了。”
二人进门,只见他已经坐起身来。
晚云小跑着拿了隐枕,枕在他腰后,又掖实了被角。一切打理得顺心称意了,又说:“你们聊,我去熬药。”
楼月左右无事,跟着她去,又跟着她回来,冷眼看她蹦蹦跳跳。
晚云不明原因,可只要他不开心,她就挺开心。
裴渊屋里正在议事,从门口望去,里面已经满满当当地站了一干将领。
晚云看向楼月,他哼笑一声,唤来个侍卫,说:“送进去。”
晚云叮嘱:“务必让殿下尽快喝,就说我说的。”
侍卫连声应下。
虽然药送了进去,但晚云仍然不放心,透过门缝垫着脚看、
楼月不耐烦地拍拍她,道:“得了别看了。师兄要是想喝自己会喝,你看也无用。”
晚云悻悻地收回目光。
今天是个好天。好不容易放晴了,跟她的心情一样。
她和楼月一道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晒太阳。闲闲地看几个士卒拿树枝做扫,在雪中扫开几条小径。此时此刻,是这些日子来难得的惬意。
“我说。”楼月忍不住道:“你刚才也笑的太大声了。以后收敛些,毕竟是大将军的屋子,多的是人伸长了耳朵听,被传出去不像话。”
晚云眨眨眼,想起方才开门时他们二人的脸色,原来是因为这个?
她“哦”,却觑了楼月一眼,阴阴森森地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