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钟衍,掠足往北而去。钟衍怒不可遏,咬牙切齿道:“放我下来!”
顾悬砚语气居然还温和得很:“师兄再等一等。”
说话间,顾悬砚已经抱着钟衍到了宫殿门前。
之前那场震动给这座珠玉堆砌的宫殿所带来的痕迹已经消失。几个魔修侍女早早等在了殿门前,见两人来了,欠身行了礼,便沉默着在前方带路。
穿过两条回廊,两人到了一座庭院前。
庭院依旧是冰雕玉砌,到这带路的魔修都停住了。顾悬砚抱着钟衍进了院内,又推开了门,把人放在了床上,自己立于床前。
此时顾悬砚威压已收,钟衍刚挣脱辖制,又一脚踹了过去。可惜身上依旧没有力气,连顾悬砚的衣角都没沾到。钟衍气恼道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“帮师兄解血誓。”
钟衍一愣,道:“我说过那个不要紧——”
顾悬砚闻言,面色微微沉了下来:“师兄还想骗我吗?”
钟衍一时语塞,又恼道:“那你想怎么办?真去为仓栾杀人吗?”
顾悬砚面色稍霁,缓声道:“我答应过师兄不杀人,自然说到做到。”
说完,他话锋微顿。
“我要修魔。”
钟衍心内一惊,怒道:“你敢!”
“师兄,这世间还没有我不敢的事。”顾悬砚顿了顿,突然勾唇带了一点笑意。“不对,的确有一件。我心中存了恶念,却不敢告诉师兄,怕师兄生气。”
钟衍怒火中烧,冷笑一声:“你既能把我骗来北荒,又能决意入魔,还有什么不敢干的?”
顾悬砚闻言偏头看向钟衍,似乎思量了片刻,随后他笑了。
他温声道:“师兄说得对,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好顾虑的。”
说完,顾悬砚突然欺身而上,将钟衍的手按在床头,钟衍顿觉不妙,后仰了几寸,厉声道:“你要干什——唔——”
钟衍的话都被顾悬砚堵在了唇齿间。
这个吻不同于顾悬砚平时温润如玉的君子相,凶狠非常,极具侵略性,肆意在钟衍唇间攻城略地。
钟衍动不了,被迫与顾悬砚唇舌纠缠——说是被迫也不准确,因为此时他脑子一片空白,只能随着顾悬砚的动作发出轻声呜/咽。
过了许久,顾悬砚终于放过了钟衍,又往下去,在钟衍的颈间亲昵非常地磨蹭了几下,随即狠狠一口咬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