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便独自徒步出城四处转悠。不知不觉到了城西的清凉山前,看看时辰尚早,就沿着石阶拾级而上。
山上林木郁郁葱葱、葳蕤绵延。清凉寺中游人如织,多是一些入寺礼佛的善男信女。陆并随着人流涌进寺去,在佛前燃了香烛,满怀虔诚地拜了三拜,心想若佛佑我他日荣登九五,我必还你一个金身,并重修清凉寺。
出了寺门沿着林间曲径,折而行至扫叶楼,伫立楼檐极目四眺,建康城清晰可辨。正所谓“一座山一座城,钟阜龙蟠,石头虎踞“。一座石城,六朝古都,正应了那句“多少六朝兴废事,尽入渔樵闲话中。“遥望长江滚滚,尽注东流,不觉潸然泪下。
陆并贪恋山间清幽,留连忘返,错过了午饭,后来索性又到驻马坡等地闲逛了一阵,这才依依不舍地回转丐帮总舵。
丐帮总舵此时戒备森严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外加巡逻队每一刻钟便巡视一回,简直如临大敌。
众人见他回来,也不问他去了何处,便吩咐开席。
污衣派不比净衣派。弟子们平日都是靠乞讨为生,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日子,没有钱币银两,也没有粮食节余。所谓的酒席也不过是净衣派弟子捐出来的。不过,还好,除了荤菜少一点外,居然亦配有水酒。
陆并从记事起,便从未饮过酒,但今天不知怎地,也居然陪大家开怀痛饮了几杯。
事后,他才发现自己醉了,并且醉得一蹋糊涂。
他从没醉过。觉得醉了的感觉真好,他可以乘着醉意击节而歌,当着众人的面亢声大唱岳飞的满江红:
“怒发冲冠凭栏处,潇潇雨歇……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……“
当唱到″臣子恨何时灭“时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″奸臣、昏君。“
程堂主和几位净衣派临安分舵的长老面面相似,心想你骂得好,骂的可是你的祖辈。你不骂,旁人便没人敢骂。
陆并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,见他们面色中充满了古怪,也不以为忤。唱到″待从头收拾旧山河“时,想到复国之路,前途渺茫,终于“哇“地痛哭出声。
后来,他在睡梦中见到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,模模糊糊的却看不清面容。是白秋霜?是沈依玲?甚至是″褒忠衍福寺“的庙祝婆婆……谁知等到那女子走得近了,这才看清,原来是师妹霍玉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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