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可能杀人如麻,但却绝不会也不允许杀这等
垂垂老矣的老婆子,便是伤也伤不得。
“怎得停了?”
马车里响起轻低嗓音。
“有人,前面有人!”
陈二道。
马车里的声音笑了笑。
“那就等等!”
可这会真的是刮过一阵风,那老子身子一晃,好巧不巧,还真就被风吹倒了。
“哎呦”的吆喝了一句,手里的拐棍一摔,那老妇整个人已趴在了地上,嘴里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着,好像都疼出了眼泪。
“怎么了?”
马车里的人再问。
陈二道:“那是个老人,摔倒了!”
马车的帘布被两根手指稍稍拨开了一些,只往桥上搭了一眼,苏青又已坐了回去,他轻声道:“你猜她想让咱们两个谁扶她呢?”
陈二像是没懂苏青话里的意思,愣了愣,然后这才反应明白了过来。
望向那个地上摔倒的老妇沉下了脸。
“她想让咱们上桥?那咱们是不是要绕开?”
苏青听的一笑。
“绕开?为什么要绕开?还真有点意思,上桥,离那人再近些!”
他吩咐道。
陈二点头,一抖缰绳,车轮骨碌转动,碾过石板。
转眼已到了桥上。
那个老妇粗布灰裙,趴地上犹自“哎呦”的嚷着。
可好一会,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她那张老脸一抬,已朝面前的马车望去。
只是这一抬头,还没瞧上两眼,她就听马车里的人淡淡说了句话。
“裙子没捂好,底下的风光都漏了!”
不见其人,只闻其声。
老妇脸色急变。
她双手乍一撑地,趴着的身体瞬间使了个鹞子翻身,凌空一掠,嘴里同时厉啸道:“露馅了,动手!”
“哗!”
桥下平静水面豁然掀起数丈高的水花,一人手中使着一对乌黑的水火流星锤,他单手一推,运起最大的那颗,已狠狠砸向马车,劲风呼啸。
并非只这一个,马车后面,一个年轻人穿着身如雪白袍手中倒提着一杆银光璀璨的精铁大戟,已飞快逼来,银戟小叉在地上拖出一串火星,而后,高高跃起,狠狠砸向马车。
还有河畔的桂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