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,乃是江湖上公认的豪情侠少,卓尔不群的白衣侯爷,也不知有多少武林势力想要巴结于他。
正因为这么一个人,哪怕对方只住一个晚上,掌柜的也不敢有丝毫的马虎。
这个人,便是当今名动天下的世袭一等侯,狄青麟。
客栈位于城心,既然是最大最好的客栈,位置自然也要挑的好些,客栈外面,是两条交叉成“十”的街道。大清早的,已有人收着泔水,挑着粪桶,可还没等到靠近三十丈,便被人打发走了。
讲究的,好像一丝丝气味都容不下。
客栈有三层。
凌云青瓦下,一个精巧别致的雅间就落在顶层。
珠帘幔帐后面,但见一人身穿雪白宽袍,拿一盏羊脂美玉精雕细琢成的玉杯,里面的酒色成琥珀,香味醇厚,他斜倚在一张铺着雪白色波斯羊毛毡的短榻上,仿佛在想心事,又仿佛在等人。
他确实在等人。
两天前。
他接到了一张很奇怪的贴子。
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。
“三月初八,悦宾客栈,战!”
这是一封战贴啊。
尽管不知何人所写,不见丁点杀机,可这字里行间藏着的,却无一不是杀机。
他的脸有些苍白,非是病态般的白,而是有种清寒,如暮霜朝露,清秀的好像个女子,可眉宇间的寒却总是令他神情显得冷冷淡淡。
嘴角带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,眼神眺望着满城浮华苍生,他像是在发着无言无形的嘲弄,嘲笑着世上的卑微,与蝼蚁。
他就是狄青麟。
“你真要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决斗比试?”
莺鸣燕啼似的悦耳声音,从他的身旁响起,原来,那还有个女人。女人穿着一身红色丝袍,慵懒却又小心翼翼的伏在狄青麟的身畔,笔挺纤柔的玉腿半露在外面,白皙的像是羊奶一样。
她的衣裳很薄,薄的近乎透明,若隐若现,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。
“你不明白,活在这世上,有些人是寂寞的,因为绝顶之所以称为绝顶,便是只容得下极少部分人屹立,其他的人,永远只会仰望。为了排除寂寞,你得学会走下绝顶,扮成那些你俯视的人,这样,你才不会显得异类。”
“何况,能名正言顺的杀人,我又怎会拒绝呢!”
狄青麟轻轻扭转着手里的玉杯,漫不经心的说着话,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