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是你的?”
黑汉一瞪眼。“你不给,就得死!”
苏青瞧着他,淡笑道:“够豪横!”
“嘿!”
说话间,黑汉双眼瞪的更大了,好似铜铃,精光爆现,沉气一声大喝,浑身筋肉一颤,双脚一踩马镫,五指发力,一拽缰绳;那白马竟人立而起,长嘶中前蹄高扬,朝苏青踩去。
“咻!”
苏青笑笑,也未言语,只是手腕一抖,捏着的两根细筷便已嗖”的飞了出去。
黑汉踩蹬弯背而立,陡见两条乌影射来,一伏身,双臂一挽马脖,白马兀的如被拨到一旁,连连嘶鸣。
白马前蹄甫落,黑汉便已翻跃而下,口中吼声如雷,只喝道:“呔!”
五指一扣,使的乃是黑虎掏心,一双手不见掌纹,尽是厚硬的老茧。
“噗!”
适才刚点不久的灯烛,此刻,似被这惨厉爪风所摄,摇曳急颤,骤然熄灭。
可就在烛火熄灭的一刹那。
“呛啷!”
颤鸣声陡起,只在火光将散未散,将灭未尽的一刻,黑汉就看见眼前这人,一手随意的收起了请帖,另一手,竟然在腰间一摸、一抽,三尺白芒已跃入眼帘,宛如绕指柔般在空中如柳絮拂动。
“软剑?”
黑汉望着苏青背上的剑,又看看他手里的软剑,脸色大变,惊怒交加,白芒却已如蛇般绕上他的右臂,剑尖盘臂而上,寒芒吐露,只在他惊诧发骇的注视下,从上转到下,没入了他的腋下。
刺痛袭来,像是筋络已被挑断,虎爪已后继无力。
正自震怖,那三尺白练,竟又带着异样的颤鸣如软鞭般缠向他的脖颈。
“啊!”
也不知是惊是恐,他如今身在空中,猛的沉气入腹,使了个千斤坠,头顶寒芒一卷而过,带起几缕断发,未及喘气,那卷起的剑身,忽然被抖的笔直,而后又卷向另一边,这下是缠了个正着。
黑汉面无人色,尖声急道:
“你、”
字将出口,剑已收回,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嘴唇翕动,似是有话要说,可挣扎着刚想动,转身的同时,踉跄走了三步,就见脖颈上,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痕,慢慢浮露。
“噗嗤!”
血雾喷薄而出,黑汉已倒地不起,死在街心。
剑身如鞭一抖,血珠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