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位,估摸着明劲已成气候,转入暗劲了,苏青吃了点亏。
可惜,还是死了。
因为苏青是个特例,这“杀人术”是打暗劲开始练的,他可不能走那明劲的路子,到时候骨骼粗涨,体型变化,保不齐就被人瞧了去,不等功成就得死,所以得藏,这也是马王爷教他的,五年学戏,筋骨脉络早就有成,配合着吞气吐纳,水到渠成,这力道,都藏在一双手底下呢。
一戳一个窟窿眼。
而且这“杀人术”专攻人死穴命门,要的就是无声无息,专为行刺暗杀而创,暗藏其力,杀人无形。
苏青迈着步子,夜色的街上不知为何有些冷清。
拉车的汉子袒着上身,一双布鞋奔的飞快,临的近了都能嗅到那股子汗味。
他摸了摸口袋,本还想着点根烟抽,可里面空空如也,才记起来抽完了,只摸到一截冷冰冰的剑柄。
出了口气,苏青慢悠悠的走着。
不远处路灯底下就见一对摊贩收拾着客人吃剩下的汤汤水水,男人有些粗心,一不留神摔碎了几个碗,瞧的女人一阵心疼,男尊女卑的世道她也不敢发火,只好自个偷偷的抹眼泪,收拾着。汉子有些木讷,可瞧见老婆低着头,默然了会然后做贼似的在自个媳妇脸颊上啄了一下,接着又闪电般缩回,女人小脸一红,笑着嗔怪了一声。
瞧着这一幕,苏青眉宇间的阴翳莫名一散,不知为何,会心一笑,摇摇头。
小两口见有人路过,当下一个个羞得脸面通红,却是瞧到不敢瞧苏青一眼。
又走了会。
远远的,就瞧见一座散着烟火气的楼子立在昏暗的夜色中,似是集了整条街的灯红酒绿,听着里头传出来的曲声,苏青眼神晃了晃。
这和昨天有些不一样,唱的是粤剧。
楼子门口可是站了不少的人,三姑六婆,摇着画扇,这排场可真是有些大啊。
见他过来,昨天晚上跟着伺候的姑娘眼神一亮,就贴了过来。
一进大堂,比昨天的人可多了去了,但少有人说话,不光男人抽烟,女人也抽烟,打量的打量,眼神全落他身上了,有人倚着栏杆,有人靠着墙,女人旗袍开的叉一分,露着白腻的大腿,似笑非笑,众生百态,不过如此。
“报报蔓!”
楼上,传来一个声。
苏青听到这东北江湖唇典黑话,心知必然是宫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