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皇家血脉吗?”
朱厚熜厉声叱问,声音炸裂。
毛澄脸色格外难看,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,在他旁边是大学士梁储,按理说梁储在内阁,他应该更清楚才是,可这位见朱厚熜真的怒了,竟然低头不语了……
毛澄无奈,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殿下,遗诏所写,自然是没有错。当时臣等并未告知殿下,所以不敢随意改变。可是臣等以为,让殿下过继给孝宗,是最好的安排,还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,以苍生为念,赶快入嗣大统,天下臣民都盼着呢!”
老头声泪俱下,匍匐地上,听他的说话,还真有那么一点感动。
但是朱厚熜却半点都不信。
“王岳,你方才把遗诏的意思说得明明白白,那现在,你对毛大人的高见又有什么看法?”
王岳淡然一笑,“刚刚毛部堂说得真好,他已经承认,殿下是兴王世子,只是希望殿下转而过继给孝宗,不知道殿下愿意吗?”
“不愿意!”
朱厚熜毫不客气道:“毛尚书,我父兴献王只有一子,就是我!我岂能让父亲绝后!如果你们执意如此,那可没有关系。我……现在就回安陆,继续给父亲守孝,皇位再好,我也不能为了龙椅,做一个不孝之人!更不会让天下人耻笑!”
朱厚熜说完,就摆手道:“你们退下吧!我要休息了。”
两位大臣被赶出了御帐,走到外面,他们还晕乎乎的,脑袋一团乱麻。朱厚熜刚刚的话,可谓是掷地有声,理直气壮。
而且朱厚熜咬死了孝道,这也是儒家提倡的根本,身为天子,自然要做万民的表率,朱厚熜这么表态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这两位状元出身的大才子隐隐感觉到了不妙,是他们小觑朱厚熜了,这个少年不简单!
梁储和毛澄停在了京郊,没法把小皇帝带进城里,自然惊动了其他人。
他们刚回来,没有半天功夫,就有人杀上门了。
不是别人,正是张太后的弟弟,寿宁侯张鹤龄!
“以储君继位,早就商量好的,怎么敢出尔反尔,不遵守承诺?”
劈头盖脸,直接质问。
真没有料到,竟然是他最在乎这个名分!
毛澄老脸微红,他被王岳怼得够呛,见张鹤龄跟他怒吼,一肚子邪火,就撒到了张鹤龄身上!
“寿宁侯,你说什么出尔反尔?老夫几时答应了?我们费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