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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歌里唱到:从未热恋已失恋,陪着你天天在兜圈,那缠绵,怎可算短。
这时,沿街的灯光,透过雨水浸湿的窗玻璃落在她的脸上,温冬逸看着她,她慢慢察觉,也回头看他。
她什么都没想,撑着座椅直了腰,向他靠了过去。
呼吸离得那么近,鼻尖快要碰在一起,他没想到的半愣着,却又似默许的微挑眼角,她的嘴唇轻动一下,心跳是落在车顶的雨点,密密匝匝。
刺耳的喇叭声穿过了他们之间的缝隙,她倒抽了口气,温冬逸果断地转过头,握上方向盘,往前开去。
梁霜影僵在那儿好一会儿,然后把自己抛回座椅里,不再看他。
温冬逸找到烟盒,捏了一根出来,吸燃,他胳膊倚着车窗,安静的抽着烟。
她甘心在他身上浪费大好时光,却不要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。
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傻瓜,而他差一点就让她得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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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当天,万思竹一早来到她家,帮衬着覃燕准备年夜饭,两个女人的厨艺加在一起都还只是凑合,也就是花样多,足以。
傍晚时分,爷爷跟着大伯进门,他是个瘦小的老头儿,鬓角有几点褐斑,浮着年岁的痕迹。爷爷偷偷塞给了她一封红包,顽童似的叮嘱她要藏好,别让她爸妈收了。
梁霜影配合的藏好,对他点点头。他笑起来满脸的褶子,眼睛眯眯,步伐蹒跚,看得她心里泛酸。
她的奶奶就是因为身体不好,才走得早。别的老头闲着没事儿都会找老太太跳舞,爷爷就爱窝在家里不动弹,每天看看新闻,评评时事。她爸和大伯都劝过,想让他出门走动走动,他就摆摆手,叫他们别管他。
其实,以前家里人和爷爷之间有些芥蒂,原因是奶奶走的那会儿,一群亲戚哭天抢地,爷爷就是叹了口气,说走了好啊,家里清净。
是突然有一天早上,爷爷连声招呼都没打,人就不见了。跟他住一块的大伯小婶,怕他老年痴呆发作,马上下楼找人。
幸好,拐个弯就在公园里见到了他,他手里拎着个搪瓷罐子,嘴闲的跟旁人说,要捡些桂花回去,给老太婆做糖桂花。
奶奶生前喜欢桂花,许是巧合,她去世的时候,正是金秋十月。
大伯跟着他走了一路,看着他捡了一路的桂花,嘴里评说得还是昨晚的新闻,脑子里记不起奶奶已经走了的事儿,弯腰抓一把,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