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,转过头看着他,质问,“不然呢,我能怎么办?见不到我就天天哭吗?我哭了就能见到吗?”“我没说不好,拿得起放得下,是好事儿。”她不回话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倾向车门。又是一个黄昏将至的时间,温冬逸不自觉撇过头来看看她。那是张没有一点多余婴儿肥的鹅蛋脸,也就巴掌大,她把脑袋靠着车窗,微敛着眼睑,不知道视线落在了哪儿,白色的羽绒服里,也是白色的高领毛衣。这样的场景,仿佛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车流往前移动了一大段路,有畅通的趋势。温冬逸看了看时间,估摸着车开进三环,就该吃晚饭了,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几分钟前的话题就那样无疾而终,梁霜影的心绪好一会儿没跳脱出来,雨刷器划了两下、后头的车不耐烦地按了喇叭、她调整了坐姿,羽绒服光滑的表面摩擦了几声什么声音都有些,就是没人说话。他忍不住张了口,她抢着出声,“火锅。”温冬逸沉吟着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一家还不错那就先吃饭,再把行李搬到酒店?”其实不用征求意见,这已经是最妥善的安排,梁霜影却想说什么的直起了腰,又慢慢像朵萎掉花般靠回了座椅里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他不喜欢留着刘海遮住额头,露出的五官,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立体,眼眉到鼻梁,薄唇到下巴,愈渐收敛的骄横脾性,叛逆的男孩长大,就变成了危险的男人。“怎么?”他很快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伸手摸着自己的脸,“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装好人。这个男人最会假装友善,实际早就把人看低到尘埃里,非常傲慢。同时,她很清楚,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让人迷恋。-温冬逸是她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,也曾经是她亲近得,不能再亲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