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成煎熬。
他拿指肚碾灭烟,烟盒揣回兜里,大步往那方向走过去。
他叩三下房门,一开始还能平心静气:“徐途。”隔两秒,他又叫:“徐途。”
里面默不作声,异响却停了。
他一只脚搭在台阶上,手撑门板,垂下头,耐心的等待两秒。
夜色下,只有各类昆虫的细细鸣叫,尤其安静。
秦烈咬紧后槽牙,手掌改成拳,凿几下:“徐途,你出来。”
门内无人应答。
小波听见声音从厨房走出来,擦着手,吃惊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秦烈歪头看她一眼,小波要走近,被他凛冽的眼神吓到,瞬时止步。
秦烈转回脸,冷声说:“给你十秒钟,徐途,你听好,乖乖把门给我打开。”
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里面有轻微响动,有人说话,还不时传出男人的低笑声,他知道她出来了,隔着一道薄薄门板,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他对面。
秦烈脸颊绷紧,笃定这是恶作剧,却仍然气愤,即使他们什么也没干,只要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几小时,也叫他心中不畅快,或许还有什么驱使着他不能退缩,一旦转身,也许再没有勇气踏近这一步。
秦烈不想给自己时间思考,收回台阶上的腿,还没落实,不需要蓄力,一脚踹在门板上。
小波站在远处,轻叫了声,赵越和秦灿听见动静,也相继出来。
几秒的停顿。
秦烈抬腿,又踹过去,这次更大力。
门栓上的螺丝弹出来,门板裂开一道缝隙。
徐途没让他再踹第三下,主动拉开门,怀里像揣只兔子,扑腾乱跳,惴惴不安,之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现在见到他,瞬间犯怂。
徐途舔舔干燥的唇:“电压不稳,我刚才手机充电,灯泡给烧了。”
窦以瞧不起她,看热闹一样倚着门框,哼笑出声。
他冷声:“在里面干什么?”
徐途赶紧解释:“是他放的片儿,我不让,也没看。”
窦以又哼一声。
秦烈:“那我叫你,听没听见?”
徐途:“我……啊!”她惊叫。
秦烈不听解释,忽地揪住她衣服,一把将徐途拽出来,另一手拉她胳膊,往他的房间带。
一路拉拽,又拖又抱,动作强硬且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