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徐途做了梦,梦中一会儿出现黄薇,一会儿是母亲带血含笑的脸,梦境一转,又有男人追着她喊杀喊打……
惊醒之后满头大汗。
徐途摸出手机一看,才夜里十点钟,睡着还没有半小时,她起身去厕所,在外面刚好遇见秦梓悦。
厨房的灯开着,门半掩,有昏暗的光线透出来。
秦梓悦趴在门口,鬼鬼祟祟不知干什么。
徐途悄声过去,拽她小辫儿:“晚上没吃饱,准备偷馒头?”
秦梓悦缓慢转回身,眼中晶亮亮,徐途一愣,里面的说话声也隐隐传出来。
“你心真是太狠了,小孩子的感情也利用!现在看来,真庆幸我哥没有回心转意。”
徐途抿紧唇,是秦灿的声音。
很快,里面又有人接:“说这些都没意义了,何况也谈不上利用不利用,她缺少母爱,而刚好我能给,这么看来,她好像得到的比较多。”
厨房短暂安静下来,徐途紧贴着小姑娘的背,低头看她一眼。
秦灿问:“你对悦悦真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”
隔了会儿,向珊说:“不是我亲生的,不是吗。”
“你之前对她好,也完全是为接近我哥?”
向珊握着喝水杯,缓慢晃动几下,停两秒,慢慢启开唇……
前面的小身体不由靠在徐途身上,没多少重量,却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和支撑。
徐途胸口一闷,没让秦梓悦听答案,迅速捂住她耳朵,引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。徐途手罩着小姑娘耳侧,拇指触到她脸颊,冰凉一片。
当晚,秦梓悦和徐途挤在一起睡,小姑娘起床时眼睛红肿,有些鼻塞,精神却没什么反常。
毕竟还是小孩子,睡一觉,也许都能忘。
所以,她不提,徐途也没敢再问,这件事就悄无声息的过去。
又过了几天,徐越海送那批画材到了,徐途大清早起来,张罗着要去攀禹把东西取回来。
秦烈让阿夫骑他那辆三轮摩托去,两人动作麻利,赶在约定时间以前就到了。
攀禹县车开不进来,两人把摩托停在镇外的马路边。这里路窄,车辆经由此处减速慢行,但车轮依旧卷起黄土,漫天污浊,灰尘抢鼻。
徐途翘着腿坐在车斗里,歪头往前路看看,始终没见有车停下来。阿夫叼着烟坐在石头上,两人闲聊了几句,左等右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