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他侧脸望向车外,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他冷隽沉静的眉眼。
仿佛被劈腿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,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似的。
真是奇了怪了。
宴欢在心里嘀咕了句。
这时俞少殸缓缓转过头来,眸子里没什么异样的情绪,他盯着宴欢的侧脸,忽然压低声音笑出了声。
他这声笑来得突然。
而且毫无道理。
不对,明明是很有道理!
白月光被劈腿,此时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,三年合约又即将结束,只要多去安慰安慰,抓住机会做个贴心暖男,这不正好能趁机上位嘛!
呵。
难怪这么开心。
宴欢想通了这里面的玄机,对俞少殸这狗男人的嘴脸越发瞧不起了。
她悄悄撇嘴,心中哂笑。
正想拿包过来翻化妆镜给自己补口红时,却不料脸颊忽然被人用指尖轻轻掐住。
粗粝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脸颊时,宴欢猛然瞪大了眼,难以置信地转脸望过去。
俞少殸轻扬眉梢,唇角扯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,他盯着宴欢的眼睛,牵唇一笑。
“俞太太刚刚是不高兴了?”
宴欢:“???”
她啪的一声打掉俞少殸的手,像看弱智一样睨着俞少殸。
不高兴?
我为什么会不高兴?
这狗男人该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,见他对宴乔如此上心,吃醋了吧??!
自恋狂?
妄想症?
关爱智障,人人有责!
这八字箴言,用在狗男人身上真是无比贴切!
于是宴欢看向俞少殸的眼神更怪了。
而另一边俞少殸不甚在意地捏了捏被打下来的手指,嘴角依然噙着意味难明的笑意。
目光一直停留在宴欢的脸上,笑而不语。
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宴欢被他笑得全身发寒,低声嘟囔了句“神经病”,屁股更是往里挪了挪,留出了足够的安全距离。
就这样一直回到静茗公馆。
保时捷刚停稳,宴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,踩着细高跟匆匆离去,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。
俞少殸坐在车里,静静望着她气呼呼逃走的背影,居然莫名觉得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