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性的宴欢,但像怀里这样虚弱无助、极其依赖他的宴欢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他甚至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放纵和疯狂。
宴欢在他耳边低语:“叫我欢欢。”
那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。
但他仍像中了蛊似的,一遍又一遍地吻在她的耳垂上,一遍又一遍地喊她“欢欢”。
……
赵医生赶来静茗公馆至少需要二十分钟,俞少殸摸了摸宴欢的额头,还是烫手。
他敛去眸底滋生而出的某些情绪,轻轻动了下手腕,又试了次抽手。
但宴欢仍抓着他手死不放松,想去拿条湿毛巾给她物理退烧也麻烦得很。
俞少殸轻啧了声,弯下腰重新把宴欢抱了起来。
果不其然,树袋熊又爬上了身。
俞少殸压着嘴角,就这样身上挂着只树袋熊,一步一顿地出了书房,然后走进洗浴间。
找了条干净毛巾用凉水打湿,像缠头带一样将湿毛巾缠在宴欢额头上。
做好这一切,俞少殸刚从洗浴间走出去,耳边又响起一声小猫叫似的低喃:“老公人家要喝水嘛!”
俞少殸:“……”
他只好又抱着她去厨房倒水。
恰在这时,玄关响起门铃动静。
俞少殸吸了口气,双手把宴欢往上托了托,强撑着腰酸去开门。
赵医生这一路赶得很急,二十分钟的路程被他生生压缩了一半,来的时候满头是汗。
等了两分钟,门开了。
赵医生拎着齐备的医药箱站在门口。
一抬头就看见印象中斯文优雅的俞先生此时穿着睡衣和拖鞋,眉梢凝出几分无奈和疲惫,在他的腰上还挂着只“八爪鱼”。
哦那不是八爪鱼。
是俞太太。
俞少殸冷漠地递了个眼神过去,赵医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赶紧进门给宴欢看病。
她发的烧不低,赵医生用酒精掺了温水,准备给宴欢擦身子降温。
“太太烧得有些厉害,只能先物理降温,用酒精擦一擦额头、脖子、胸口和大腿内侧……”
赵医生话至最后,俞少殸扫觑他一眼,语气冷淡:“我来吧。”
赵医生把兑好的酒精递给俞少殸,点头:“我去备退烧药。”
俞少殸:“嗯。”
赵医生自觉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