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了,雨将窗外树叶打湿滴落在面前挡风玻璃上。
寂静的夜里,雨刷扫过玻璃发出有一下没一下的声音,透过车窗,就看见二楼的灯光正亮着。
她还没睡。
车内静谧无声,就连呼吸声仿佛都被无限扩大。喻成州点了一根烟,烟圈将整个车内笼罩,熏染在四周。浓郁的尼古丁仿佛可以麻痹神经。
今晚,温言睡得比较晚,时针指向凌晨,喻成州才看见二楼有人影晃动,看见她拉了窗帘随后熄了灯。
喻成州推门而出,整个人倚靠在车门上抽烟。
深夜整个小区空旷无人,就连夜里吹动着的风都是透着一股子阴冷。
月悬挂在不远处的楼上,借着月光,喻成州吐出了最后一口烟你,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,踩灭了火星。
他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黑色衬衣,此时冷风从一旁灌入脖颈,让手指染上了一层凉。
他刚将车门拉开,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喻总。”
握着车门门的手一僵,在她开口说第二句的时候转过身来。
温言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色衬衣的喻成州,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里,他唇紧抿着,面色十分冷峻。
他抽回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被冻得,指尖发白,带着凉意。
温言裹了一个毯子下楼,竟是在一贯冷静自持的喻成州眼中看见了慌乱模样。
她一笑,再次问出声,“这么晚了,喻总怎么在这里?”
喻成州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见到了她。
打的猝不及防,毫无防备。
甚至他都没有做好要以什么面目见她。
五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游轮上跳下来,而无能为力。他找了她整整五年,现在人回来了,而且就站在他的眼前,他竟然不敢见她了。
微凉的风吹拂着发梢的长发飞扬而起,温言穿着屋内睡裙,裹着一条披肩走下来站在他的身后。
她就看见面前立着的男人,后背因为她的话而变得僵直,在停了大约五六秒之后方才合上车门转过身来。
温言一笑,抱着手臂挑眉轻问,“这么晚了,喻总站在我楼下是做什么的?”
难怪他会觉得这个女人会给他一股子分外熟悉的感觉,原来,拥有这张脸的女人就是她。
喻成州压下了心底翻滚着的浓烈情绪,语调尽量保持着一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