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温悠悠拗不过他,再加上身子实在疲累,最后又待了会儿,还是先回去休息了。
她本来因为这件事烦恼得睡不着觉,后来闻着屋里的熏香,意识渐渐模糊,睡了过去。
林雎一直守在床前,不厌其烦地打湿帕子,帮林舟擦拭额头和腋下,防止他再发烧。
过了两盏茶的功夫,他回卧房看了一眼,见温悠悠已经睡下,就把安神的香熄了,然后继续回林舟房间守着。
守到后半夜,林舟似乎睡得不稳,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。
林雎凑近了,才听到他说的是“爹爹才不是残废,你们都是胡言乱语”。
一时间,林雎心里有些五味杂陈。
他叹了口气,继续守在床前,一整夜都没合眼。
第二日一大早,林舟醒过来的时候,就看到林雎眼中充斥着红血丝,眼下一片青黑,正坐在床边守着他。
“爹。”林舟先是迷糊了一小会儿,接着才哑着嗓子开口。
林雎悬着的心放了下去,疲惫地闭上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。
方神医说,如果林舟早晨能退烧醒过来,就说明他的身子已经好了。
林雎没说话,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,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。
然后他去请府上的大夫过来,给林舟检查完身子,确定他彻底没事以后,才回屋跟温悠悠说了这件事。
温悠悠刚睡醒,一听到这个消息,立马穿衣下床,脸都顾不得洗,赶紧去隔壁院子看儿子。
“娘。”林舟见到她过来,黑瞳瞬间就亮了。
“你可把娘给吓坏了。”温悠悠坐在床边,把他抱进怀里,后怕不已地说道。
须臾,她想起来什么,对林雎说:“相公,赶紧吩咐厨房做点吃食。”
“吩咐过了。”
林雎这句话,倒让温悠悠惊讶了一瞬。
她看了眼林雎,又看了眼林舟,心道他们父子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。
林舟不自在地看了林雎一眼,红着耳朵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不谢。”林雎也偏头看向别处。
看着他们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别扭模样,温悠悠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她就知道,相公表面嫌弃孩子,心里还是很在乎他们的。
小舟也是,虽然总是不服气他爹的管教,可到了关键时候,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