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法也很简单,那就是提高报价。”
“如果他的报价齐晟无法接受,比如说,一千万,那么这笔交易就还是无法成立,而且用这个办法的话,那么他的理由将非常正当,甚至无懈可击——‘我看好电锯惊魂,它值一千万’。这个理由一出,谁能攻击他?你总不至于拦着人家欣赏一部电影吧。”
杜安说到这里,束玉大黑框后的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杜安看着她这样子,笑了笑,“看来你也想到了。”
“没错,他如果这么做了,确实可以摧毁这笔交易,但是与此同时,他不得不让电锯惊魂进影院、上映,不然他根本无法对其他人交代——你都这么看好这部电影了,怎么还只让它走家庭市场而不是上映?而这也正是我们一开始想要的。”
“所以不管他怎么做,电锯惊魂必定会上映,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这一刻,杜安觉得自己要是长两撇胡子、身前放一台古琴,旁边再站两个童子焚香摇扇的话,约莫就是当年孔明谈笑间空城退司马的风范了。
美中不足,美中不足啊,还是要留胡子。
自诩为诸葛杜安的小伙子刚感慨完,就觉得刚才稍微压了点下去的渴意又涌了上来,嘴巴发干。于是把杯子拿过来,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温开水,咕嘟咕嘟地喝着,一边喝眼睛一边随意飘了下,却在飘到束玉身上时定住了。
束玉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衬衫,因为天气热,此刻领口开着,头上吊扇的阵阵凉风侵袭之下,领口忽左忽右,下面隐藏着的锁骨也若隐若现,再顺着锁骨往下去,杜安似乎产生了一种“我看到了柔软的雪白”的错觉。
他好像一瞬间更热了,一口猛地将剩下的水喝完,然后把脑袋猛地扭向床头柜的方向,只听到“咔嚓”一声——倒没有骨折,只是颈椎骨响了一下。
接着,他又把热水瓶拿起来,给杯子里倒满了水,仓惶之下,倒水的时候有部分水都溅到了他手背上,还好是温水不烫。不等水倒完,杜安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杯子猛灌,整个过程中面孔始终向着床头的墙面,不向束玉那边转过去半点。
“有那么渴吗?”
束玉问到,也不等杜安回答,就继续问道:“那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,你今天下午应该尽量开个低价才是呀?那样的话齐晟也更容易接受,你难道就不怕一开口二百万的价格直接把齐晟吓走了吗?”
杜安保持着这个下半身朝向束玉、上半身九十度旋转朝向床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