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美人共赏牡丹。
写这院本的人原是听了刘公子携妓饮酒的风流事,写成曲子取笑。但在上台之前,有小内侍拉住了唱小生的伶人,嘱咐他加了一句。一句隐晦意指他身边的妓女也曾与刘阁老有过露水因缘的话。
父子聚麀,乃是天大的丑事,若叫天子看见了,刘珝自必请辞,再没脸留在朝中了。
可惜那句话得铺排铺排才好“不经意”地抖出来,天子却没那个耐心看了。他刚叫刘次辅上奏本骂了一顿,再看到阁老自己的亲儿子如此风流放荡,任是加了多少插科打诨的俏皮话儿,他也笑不出来。
他提拔一个干实事的锦衣卫不行,这么个公然携妓出游的浪荡子弟倒做得好官么?
先生们总爱说传奉官这不好那不好,可他们就只想着文臣们怎么样,自己怎么样,却不想想他这个天子——他当真是那种为了一出戏就提拔人才的昏君吗?
他是问过朱骥、看过谢瑛做的卷宗才提拔的人做试镇抚使,怎么传到外头就成了他因戏用人?就因为他做天子的看了一出民间的戏,用的是戏中的影射的人?就因为他不曾令内阁发旨,而是叫怀恩大伴传的中旨?
这些大臣反的岂中旨官,是皇帝提拔任用可意之人的权威!
天子挥手叫伶人们下去,冷冷吩咐道:“唤万先生、西刘先生、来。”
此时天色已晚,万安和刘吉收着传报,急匆匆赶到角门外,却不能进去,只能隔着门问:“陛下有何旨意召臣?”
覃昌把天子的手书递了出去,上面写着刘公子赏牡丹记六个墨迹淋漓的大字,后面又跟着一句极不客气的:“先生宜自省。”
今年年初天上有流星、白气、声震如雷,似有天降灾殃之兆,成化天子就给内阁三人写了“先生辈宜自省”;如今看罢这戏,竟又写了这几个字,可知在天子眼里,刘珝之罪有多重了。
万安脸上的皮肉都颤动起来,低声问:“陛下看完那出戏了?”
覃昌叹道:“只看了半折。之前阁老的手本进来,陛下看了便有些不悦,看戏时只到刘公子携妓出场便震动了。”
可惜君心怒得太早了些,不然有那段“聚麀”之言在,天子不会再有半分念及旧日情份叫他重回朝中的可能了。
三人咨嗟一阵,万、刘二人就要回值房,覃昌忽然叫住他们,低声道:“陛下看了刘次辅的奏疏,意似不悦,叫高亮明日去看谢镇抚理刑狱事。依咱家之见,他做的越好,那封奏疏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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