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瓒,为了他背信弃义,什么都不管了,如今细想起来,却发现自己对他根本就不了解。
他那样一个人,不像是追名逐利之人。
只是想起那天程瓒在茶楼说得话,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程瓒。
小家伙轻轻的“啊”了一声,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手中的勺子。
沈令善笑了笑,将最后一勺喂到他的嘴里,见他咂咂嘴巴还想吃,就对他说:“已经喝完了,没有了……”小东西好像是听懂了,眼睛亮亮的,然后凑过来看看,她把瓷碗递过去。
胖胖的脸往碗里边探去。
里面空荡荡的,的确没有剩余的了。小家伙才遗憾的蹙起小眉头,然后白嫩的手臂就缠了过来。
顺手将瓷碗递给丹枝,沈令善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,看着他胖墩墩的模样,像个白白圆圆的元宵似的,越看越可爱。
沈令善过去的时候,江屿正在书房和几位大人谈事情。她坐在外面等,等他们出来的时候,才微微颔首。
她是内宅妇人,自然没什么接触过,不过先前犬宝满月宴的时候,大多数都有过一面之缘。比如神机营的那位陆大人,生性耿直,说话也很有趣。还有几位她只叫得出名字,并没有交谈过。
和江屿私下相处的时候,并不觉得什么。可是每回江屿在外人面前,她就会发现,那五年对江屿和她来说,都让他们发生了巨大的改变。
书房的窗扇开着,外面养了两缸睡莲,正值花期,屋内就有一股睡莲淡淡的馨香。陈设还是一如往常,只是书桌上和窗台边多了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,还有她留下来的东西。靠东窗放了一个休息的美人榻,原先是放长几的,她经常来之后,就换成了美人榻,江屿做事的时候,她就可以坐在一旁休息,也能抱着犬宝玩儿……
齐国公府的下人们觉得江屿威严,也不太希望别人动他的东西,可是他对自己确实一味的包容,脾气非常的好。纵容她一点一滴的闯入他的生活,将他的东西霸占着,染上自己的气息,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的。
这样好的一个丈夫……
她看了他一会儿,江屿才朝着她伸出手:“过来。”
她走了过去,站在他的身边,他就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,执着她的手柔声的问:“好看吗?”
沈令善凝视着他俊朗的眉目,点点头说:“好看的。”怎么会不好看呢?她也抚着他的手,摊开他的手掌看,指腹有些许薄茧,虎口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