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发生了这种事。
医院的不远处就是跨江大桥,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,霓虹色的灯光交错着,城市有城市的繁华,深夜有深夜的热闹,可这些繁华和热闹似乎都与她无关。
时薇抬步往跨江大桥上走,想去吹吹冷风,她知道穆辰就在她后面不远处跟着,想了想,她回头看他:“你别跟着我了,我去吹会儿风,你不会怕我跳江吧?”
穆辰站定,路灯下他的影子很长,他的眸子漆黑,直直地看着她:“我知道你不会。”
时薇唇角带着点上挑的弧度,似乎是在笑,眼底却一片冰冷:“我当然不会,他们活得好好的,我怎么可能先死。”
看穆辰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,她便继续往前走,走了几步,她似有所感,再回头,发现穆辰不见了。
他应该是走了,这样最好。
鞋和雪有摩擦的沙沙声,时薇走得很慢,她走了很久,才走到跨江大桥的中间,冬天,江早被冻成了冰,漆黑的夜里其实也看不清冰的颜色,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放下来,任自己的长发被风吹乱,神思也清醒起来。
想到刚才和武凯在仓库的场景,时薇还有点恶心。
当时的绝望、被羞辱的恨意,时薇现在回想起来,那些情绪依旧占据在她心里。
正在时薇迎风站着的时候,忽然从后面有什么温暖厚实的东西缠了上来,带来一层暖意,她其实早已闻到熟悉的草木香了,也没乱动,低头一看,是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围巾。
这么看来,穆辰刚刚不见,应该是去给她买围巾了,他就站在她身后,一圈一圈地给她缠上围巾,耐心而温柔,缠得她只露出一双眸子来,她的睫毛都沾上了白霜,眨眼时看上去意外地有点可爱。
穆辰就这样低头看她,心都软得要化了。
时薇费力地用手指往下扒了扒围巾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穆辰其实是怕她再遇到危险,但又不想提这茬,没说话。
穆辰的眸子很像夜里的海,他冷淡的时候,眸子就会酝酿着风暴,而像现在这样,温和着望你的时候,黑眸则像平静无波的暗海,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时薇和这样的眸子对视,总有一种要溺死过去的错觉。
她别开目光,轻笑了下,突然主动提起刚才的事:“你知道,刚才最让我愤怒的是什么吗?”
她的目光转向江面,嗓音淡淡,语气讽刺:“因为我长了张这样的脸,所以只要我和男人发生什么,都是我勾引;因为我去打工,没钱,就会给人可乘之机,白富美他们惹不起,我这种穷、没后台的人,就活该供人亵.玩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冷:“我努力打工,认真学习,可是到头来,在那种情境下,面对武凯的脏水,我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,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。”
这个世道,对女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