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下唇，泄口气，“……谢谢你，沈郅焱……”
她其实想问，她刚刚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可怕。
沈郅焱盯着她的眼睛，喉结微滚，“这是我自愿的，你不必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。”
倪欢睫毛微闪，“可……如果没有你，我今天恐怕……”
“乖，别怕了……”
沈郅焱打断她的话，手指动了动，想去握倪欢的手，但略加思索，选择压制住他自己的冲动。
“你放心，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。”
倪欢垂下眼睫，“沈郅焱，你不问问我怎么和沐斐结仇的吗？”
“你想告诉我吗？”
沈郅焱看着她问道。
倪欢沉默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她不想让沈郅焱知道她和叶茵茵的关系。
“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，再告诉我。”
沈郅焱说完，直起身，“我出去一下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倪欢怔怔的点了点头。
在沈郅焱转身的同时，她看到男人后背上的衣服被血染红一片，无比刺目。
她忘了，沈郅焱自己的伤还没好。
——
“三哥，沐斐已经交送给警察，我把倪欢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。”
沈郅焱握着手机，“嗯，记得打点一下，别让人把她弄死了。”
秦凌周小心翼翼的剪下沈郅焱的衣服，看着满背的血，忍不住蹙眉，“三哥，英雄救美也得有个度，你这……”
“快点，我还有事。”
沈郅焱出声催促。
秦凌周：”……“
包扎室的门没关严，秦凌周不经意间瞥见门缝外站着的女人，他轻抬眉梢，清了下嗓子，饶有意味地问道：“三哥，你是不是喜欢倪欢啊？”
沈郅焱眉头紧锁，冷淡地回过头，“你很闲？”
秦凌周手中的剪刀‘啪嗒’一声摔在地上，他缩了下脖子。
“不不不，我错了，三哥，我错了！！”
“……”
门外
倪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埋首在膝间。
原本她已经做好和沐斐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。
但在看到沈郅焱那一霎那，她突然变了想法。
她想活着。
她想赌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