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北公、明镜司北方掌镜人、镇北大将军、幽州牧,父皇糊涂了不成?他怎么不把太子之位也一并给了他?”
大齐,明镜司监牢内。
一间奢华程度堪比天上人间会所的房间之内,一个青年将诏书副本重重的拍在桌上。
力道之大,把桌上的美酒佳肴拍得一跳,同时也让青年对面的那一个正在享用美味佳肴的中年人眉头一挑。
这一个细微的动作,直接让这一位在狂怒当中的皇子脸色一变,赶忙要道歉。
“舅舅,请恕我失礼之罪!”
周怀嘴角一撇面露不屑:“我要是不恕呢?你是跪下来磕头道歉,还是转头拂袖而去?”
“舅舅您说哪里的话,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外甥……”
“外甥?把我送到这里面来的还是我妹夫呢!~”
这青年不说外甥还好,一说周怀脸上的讥讽更深了,再次饮下一杯美酒之后对这青年摆了摆手:“走吧,不要在我这里继续待着了,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田家任何一个人,碍眼!”
“舅舅,您别这样啊,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您这边的!
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舅舅,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一辈子待在这里的,早晚有一天我定会救您出来的!”
“早晚有一天?”
周怀嘴里的讥讽之意更深了:“早晚是什么时候?
等到你登基继承你父皇位置的时候?
不说你能不能真从你那么多兄弟当中脱颖而出坐上那一个位置,就算是十几二十年以后,你侥幸坐上了那一个位置,只要到时候田战还在,他不答应,你别说是放了我,就是一个屁你都不敢放!”
说这话的时候,周怀的脸上,他的语气,甚至是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那一种从骨子里出来的仇恨。
而这一种仇恨更带这一种无能为力感。
从周怀被抓到这里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他这一辈子基本是不可能翻身了。
那一种无力反抗,无法反抗的窒息感,让周怀彻底的麻了,心如死灰没有任何念想,就连看到自己这一个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外甥,他也懒得虚与委蛇了。
而他面前的这一个青年,或者说应该是这一位皇子。
看着眼前这一个彻底颓废的国舅沉默了下来。
他一沉默,让整个房间的氛围压抑了起来。
好一会儿,这一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