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手表,时间还来不及,得拖住。
她立即微笑着回头:“没,我是说——”
话未落,骆绎掐住她脖子,猛力甩到车厢上摁住,哐当巨响。
燕琳脸涨通红,骆绎手背上青筋暴起,五指狠狠抠进她的脖子。
他眼底噬血,一字一句:“你敢动她,我把你碎尸喂狗!”
燕琳一瞬目露凶光。
骆绎拎起她甩开,燕琳猛地摔倒进矮树丛,她恨恨回头,只见骆绎大步走到惊怔的司机面前,夺过他手里钥匙,上了车,摔上门。方向盘一打,轮胎擦地,汽车疾驰而出。天有些热,周遥在肚皮上搭了一条浴巾,睡得很香。
昏昏沉沉间听到走廊上有人吵闹,
“贱.人,又去勾引男人,看我打不死你!”
女人啼哭。
“你他妈还有脸哭?操!说!那男人是谁?——说不说?!信不信我打死你!”
周遥坐起身,揉揉眼睛,瘪着嘴发了一会儿懵,脑袋重重的。
一会儿拳打脚踢声,一会儿女人求饶惨哭声,就在她房门口。
周遥皱了眉,眼睛还眯着,也不开灯,就摸索着滚下床,穿上拖鞋走去门廊边,准备出去看看。
她摸着凉凉的防盗栓,刚要把它解开,脑子里却忽然回想起在亚丁的那个雨夜。
她屁股扭着高脚凳,坐在吧台边喝牛奶,
骆绎手搭在烟灰缸边点一下:“下次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情况,不要轻易跑出门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瘪嘴,
他训斥:“你有没有基本的防范意识?如果是歹徒呢?”
隔着一扇门,打骂声近在咫尺,周遥浑身窜起一阵恶寒,她猛地惊醒过来,手指瞬间从铁链上移开。她跑回床边,四处看一看判断形势,把床上浴巾捡起来扔椅子上,趴地上就往床底钻,爬到一半又觉不对,赶紧又爬出来,跑到厚厚的窗帘后边躲着。
窗帘里头布料味刺鼻,
周遥喘着气,胸膛起伏,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。
几条街道外,骆绎咬紧牙,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,车在深夜空旷的街道上一路驰骋。
周遥侧着耳朵听,走廊上喧闹声突然消失了,毫无收尾的预兆,夜就静了下去。
周遥更觉蹊跷得令人窒息,唯恐窗帘后也不安全,急得团团转,扭头一看,窗外种满茂密的热带树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