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本人应该不缺,但愿意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,给贱卒使用,这就能说明他的情操。
君不见汴京城富商多如牛毛,个个穿金戴银,可愿意接济城中乞丐的,又有几人!
陆森摆摆手,对杨文广的赞扬没有什么兴趣,问道:“看来仲容的守株待兔之计成功了,可知道来袭者的身份?”
“很明显了,西夏人。”杨文广走到一具武林人士的尸体前,挑开对方的面巾。
死者模样赫然满脸胡缌,鼻梁高挺,脸颊削瘦,怎么看都不像是宋人。
“来袭击粮队的,应该是隶属西夏飞龙院的高手。”杨文广白净的脸上满是鄙视:“而且这里面有很多投敌的宋人好手。他们平时潜伏在西安城中,即能打探消息,又能给那些潜伏在城外的西夏人购置物资。”
西夏的政治体系受北宋影响很大,也设有与大宋差不多的官府机构。毕竟李元昊当年没起事建国之前,可以是臣服于大宋脚下的。
“看来敌人也很狡猾啊。”陆森走过去,看了会这西夏人的模样。
其实发色,瞳色和肤色,他们和宋人没有太大的区别,主要是气质上区别极大。
“可惜他们想一而再,再而三,真当我们永兴军路无人?”杨文广哼了声,然后说道:“妹夫,我们继续起程了,你是否能跟上?”
这才经过一场厮杀,他担心陆森会被吓着。
怎么说陆森也是个养惯处优的道人,平时估计也应该没有见过什么血。
现在道路两边大量的尸体,还有重伤员横七竖八躺着。另外红色的,白花花的条状物到处都是,他们这些杀才们看惯了,自己的妹夫可未必。
“当然一起走。”陆森翻身上马。
他确实有点不太适应,但也只是有一点点罢了。
其实陆森的精神韧性,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。
粮队中留下一小批人,负责照顾伤员,掩埋尸体。其它人则继续出发。
陆森跟在杨文广身边,随兴闲聊。
杨文广问了很多家里的事情,问得很认真,他已有五年没回家了,当然有思乡之情,也担心家中亲人。
粮队又走了两天,在第三天中午时分左右,终于达到了目的地。
庆州。
边绵不绝,高低起伏的黄土丘陵上,庆州像是一个钉子,钉住了其中一个南来北往的通道口。
高高的黄土围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