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大门已关陇,有什么可放开说。本王也曾是开封府尹,审过的案不比你少,此案按律法,可斩,亦可刺字发配边军,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“此案王爷你才是主审官。”
汝南郡王却突然冷笑一声:“这本就是你包拯的劫,亦是你的家事,本王凭何要替你担着?当年本王也遇到此类事情,没人愿意替本王担着,所以从来没有人称呼本王公正严明,顶多就说还算是个好官。现在轮到你了,你要怎么做?”
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全落在包拯的身上。
特别是那对老夫妻,身体发颤,惊恐、央求地看着包拯。
包拯沉默了两息后,坚定地说道:“斩立决!”
明明声音不大,但在所有人听来,这三字却重如千斤。
汝南郡王哈哈大笑,将桌子上的红色令箭甩了出去,大声说道:“此案事实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,包容立刻推去刑场斩首。包勉潜逃中,即发海捕文书,抓获后立刻带回开封府问斩,再行结案。”
令箭落地,滚动了几下。
老妇人当场昏迷倒地。
包容全身抖如糠骰,冷汗直流,他愣愣看着包拯,似乎拼命想说些什么,但嘴唇微开微合,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。
接着他就被捕快叉走了。
老男人想向儿子冲过去,但被两名捕快挡住。
他又惶惶想冲向包拯,依然被挡着不能靠近过去。
最后他茫然无助地抱起地上的老妇人,使劲流泪,半会后突然扭头盯着包拯,眼神冷漠,最后变成了阴冷的恨意:“包拯!好一个公正严明的包青天,哈哈哈哈!无情无义,无恩无爱,我家做错了何事,才与你这种人……做了兄弟!”
最后四字,老男人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,一字一字从嘴里喷出来的。
包拯身体站得很直很直,但眼睛却不由地轻轻闭上了。
堂中的气氛很沉闷。
但也就在这时候,常威拖着断腿跪下,连连磕头,呯呯作响:“谢包府尹为小民作主,谢包青天大义灭亲。欢欢主仆两人,还有我的孩儿,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。”
老男人愤怒扭头看着常威,但常威还在重重磕头,又磕了三下后,便晕了过去。
他的额头鲜血直流。
老男人看着鲜血满脸的常威,再看着旁边因为孙儿而心灰意冷,仿佛没有生气雕塑的常老夫子,整个人一下子就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