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笑了。
轮廓分明的脸庞之上,宛若洒落下了一道绚丽的骄阳,才浮起的不满,迅速的收敛起来。
后边的一些事,涉及到朱婕的个人隐私,他本来不打算说。
但如果因此会让夏沫的心底里积压下了不快的回忆,那钟景洲是非常不愿意的。
于是,他便不搭理周围那一双双竖起来的耳朵,继续讲下去。
“朱婕是说,如果我没有明确回信拒绝,便试做答应了。她留的是个小心机,第一,这么多年来,我从来没回复过她任何一封邮件,把她当成了陌生人去对待,以前不回复,这一封当然大概率也不会回复;第二,她单方面的提出诉求,未经过我的许可,于我而言,根本没有意义;第三,未来的未来是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,她做的这些事,感动的只有她自己,并且固执的只要感动自己就好。”
顿了顿,他轻轻抚着夏沫的短发,帮她将一绺不听话的碎发掖回了耳后,“如果你非要问我是什么感觉,我只想说两个字:无聊。人和人之间是有气场的,见面不烦,相处不累,久处不倦,这些远比一时的激情热烈要重要的多,也是长久相伴的基础。我跟她,没那份气场,我也不想像她所期待的那样,用大量的时间去建立本就不存在的默契。”
“朱医生,她好像不接受这样的观点。”夏沫此刻,已是整个人放松了下来。
她自然而然,向他身边依偎了过去。
不气了,不恼了,心平气和了。
钟景洲一眼便看出来她的微表情背后所表达出来的心情。
心情自然也跟着转好了起来。
“她接受不了接受,那是她的事,她自行消化即可。”总而言之,从一开始,他就没有要更进一步的念头,并且完全遏制住了两个人的接触。
严格来说,他们只算是认识,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对于朱婕个人的情绪如何转变,钟景洲是真的不放在心上。
“这么说,朱医生选择来杭市人民医院上班,最初的动机就不单纯。她,不是为了事业,而是为了爱情。”卢金一脸佩服。
“哪有这么做事的,简直是儿戏。”白一峰也是行事一板一眼的类型,对于这种方式,显然也是接受不良。
“她心中,事业上真正理想的归属地并不是国内。在国外的这些年,她接受了更多纯粹西式的理念,因此,回国后适应不良也是正常。或许,她根本没想过去适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