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夏沫的病房之内。
他一进门,见她正在晒太阳呢,趴在那里,懒洋洋的蜷着,病号服之外还套了一件开衫毛衣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只毛茸茸的猫咪,阳光好时,她身上覆着一层淡淡的金光。
“你这是个什么姿势,好呼吸么?”他好笑的问。
夏沫一抬头,怀里的书跟着掉落到了一旁。
那是一本心脏方面的专著,钟景洲看着眼熟,把书接过来,打开第一页,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印章。
“你什么时候拿走的?”
他记得,这本书是前一阵子在看的,不过后来因为去春天里村义诊,回来后工作比较繁忙,始终断断续续的没认真看,后来就不知道书去了哪里。
还以为是自己乱放,一时找不到呢。
没想到,竟然是被夏沫拿走了。
她的声音温柔却压的很低,像是怕惊扰到了病房内的其他人病人。
事实上,这间病房内暂时还没有其他人住。隔壁那张临时住进来的病号,昨天晚上被转到临终关怀病房去了。
走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垮掉的,接下来的人生已经进入了倒数计时。
在医学院学习的那段日子里,夏沫就已经做好了与生老病死有关的一系列准备,也明白自己既然从事这个行业,便必然是比旁人要更多的面对这些。
可作为医生的角色,与此刻作为病人的角色,在看待同样的事情的时,显然并不太一样。
她整晚都睡不好,开始害怕。
一直熬到了天亮,医院走廊里开始有了清晰的脚步声,来来回回的有人在走,有点吵,但那种闹腾腾的感觉反而是让人觉得心安。夏沫这才放松的睡了一会,不过,没过多久还是被换班的护士和查房的医生给吵醒了,她上午本来还想着多看一会书,可阳光一暖,人便犯懒,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。
直到钟景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,抽走了她的书。
“最后一次去我家煮饭,我们去超市买菜,你背着的双肩包里,就放着这本书,后来,书包落在我家,书落下了,我翻了几页,很感兴趣,就想趁机看一看。等看完了,我就给你拿回去了。”夏沫紧紧张张的解释。
钟景洲叹了口气:“所以,是从那时候开始,你已经开始觉得心脏不适?”
夏沫低着头,默认了。
“心脏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呢?”他不想责怪她,可一想到她接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