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个循环当中,无法脱身。
钟景洲正是因为深深的了解了这一点,才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,唤醒她的记忆。
宋夫人瞪圆了眼睛,果然回想、思考了。
其实一切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,并没用真的遥远到记忆模糊的程度。只是人这种生物,都有习惯性推卸责任的天赋在,遭遇了大事,若是能够有个人,把责任给承担起来,将会得到一种强烈的心理慰藉。
宋夫人大约是想明白了,眼泪已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。
她哽咽着说:“你的确是没有承诺什么,但是你对我说过,你是什么科的主任医生,你可以救我家老宋的。”
钟景洲叹了口气。
哪怕早晨曾经发生了那么多不太好的事,他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办法去责怪眼前的这个苍老的女人。
与上一次见面相比,宋夫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去,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关心那个并不忠诚的丈夫。从这件事发生以后,她从没有要放弃宋应时的念头,联系名医,守在医院,更是因为icu给宋应时下了病危通知书,而一怒冲心,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。
但这一切的出发点,仍是出于一份无法割舍放弃的感情。
钟景洲看到了这一点,便没办法冷着脸,措辞严厉的与宋夫人去谈判了。
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之中,钟景洲已听明白了宋夫人过不去的纠结点在哪里,不过这件事也非常的好解决。他正打算开口——
袁晓爱突然从门口处,直冲了进来。
“你们到底要不要拿出来一个处理意见?我告诉你们,宋应时的这件事必须得给一个说法,他是我男朋友,他被你们医院治坏了,我怎么就不能来要一个说法了?你们医院连个大活人都救不了,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倒是总想着往外泼脏水,我警告你们,惹急了我,我也有门路来反抗,到时候,让我不好受的人,一个都别想好过。”
钟景洲瞪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,他看着她张牙舞爪,最里边说的全是不靠谱的胡话,但她又说的那么的理直气壮。
本来已经情绪缓和的宋夫人,听着那一口一声的治坏了、救不了,推卸责任等等,她的表情又极其难看了起来。
没人接口,袁晓爱又冲着宋夫人嚷嚷起来:“喂,来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吗?先把宋应时的事处理清楚,我们再去说我们的,你现在怎么能因为他们三言两语就动摇了吗?就算你很讨厌我,可你也得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