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冷淡个性,在整个救护车队,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绝对是受到大家认可的。
他是只有脸上挂着的大胡子,看起来有点颓废的气质,但这个人,骨子里所藏着的,绝对不是这样子。
夏沫对于这一点,还是相当肯定。
“那是为了什么呢?”她高呼。
卧室之内,只有她的声音在。
没有人回答她。
当整个人放松沉浸下来,夏沫自然的回想起之前与钟景洲相处的一些片段。
上次一起出去接人,他曾经给她讲了三个有关于人生、事业的小故事,前两个是一个外科大夫,外号叫做‘冷刀子’,而第三个的主角,正是姓廖。
当回忆起了这件事,夏沫瞬时有种浑身过电的感觉。
她记起了钟景洲用那般嘲讽的神情说的几句话。
他说:“廖姐去世的时候,因为患者阻拦,她的儿子,没能及时赶到,见到她最后一面。”
他又强调:“是啊,活该她一辈子辛苦,救了那么多人,最后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,甚至没有跟自己最爱的孩子,做出好好的道别。”
他还说:“或许一生都在与时间赛跑,生活永远充实而有意义的廖姐,在离世之间,对自己所经历过的人生,并没有多少遗憾。可逝者已逝,那些还活着的亲人,那个没能见到母亲的儿子,他们又该如何自处。”
在那时,夏沫听到了,心情只是有所触动,进而所想到的感悟,大部分是与她自己相关。
但此刻,当她搞清楚,廖姐便是她的廖妈妈,钟景洲便是那个来不及赶上看到廖妈妈最后一眼的亲生儿子时,她整个人的思路,全都畅通了起来。
是那样吗?
真的会是如此吗?
可患者为什么要拦着钟景洲,不让他去见妈妈呢?
他当时究竟是做了什么?
或是其他人做了什么?
又或是
猜测太多太多,想到脑子都痛了,依旧没有头绪。
夏沫有那么一瞬,都想要直接给钟景洲拨个电话过去,直截了当的问一下,当时是怎么回事。
她已经翻出了钟景洲的号码,可在按下去的一瞬间,夏沫迟疑了。
以她对大胡子的了解,就算是她告诉他,她就是廖妈妈和钟叔善待呵护着长大的那个女孩,大胡子怕也只是会冷漠的盯着她看一会,或者平静的问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