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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用颤抖的手指,轻轻的将白布掀起来的时候。
他看到了——
“啊!”
钟景洲一声闷哼,整个人从驾驶座上弹了起来。
没拧紧的保温杯直接被撞翻了,还有点烫的热水,滚落的到处都是。
钟景洲急的又冒了一脑门的汗,一边手忙脚乱的擦拭,一边还得安抚狂跳的心脏。
好不容易折腾完了,耳机里又传来了总控那边发布来的命令,要他去西郊接一个患者,立即出发。
忙碌的生活还在继续。
哪怕还困在往昔的梦魇当中,钟景洲却依然得上路出发。
那个有关于父母的梦,已经有些日子没再出现了。
没想到打了个盹,竟然来了那么一场惊心动魄。
车子开了很久很久,他却依然还在回想着梦中的情景,虽然梦境与事实其实并不完全相符,比如那时他父亲的遗体并没有随母亲一起待在手术室,又比如他赶到手术室的时候,他母亲已经被抬下了手术台,也没有医生同事来安慰他
不过做梦这种事,本就是在一个不受控的状态之下,梦中的场景随意出现,他哪里管束的了?
很多事,平时在工作生活之中,他都不会再触景生情的想起来。
连他都以为,三年过去,该放下的放下,该释怀的释怀,他钟景洲早已经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,早已洒脱的和过去做好了道别。
没想到,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。
“钟景洲,你可是把我给坑惨了,我怎么会那么倒霉,车队这么多辆救护车摆在那儿,我偏偏就跟你搭成了一组,我真是要被你害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