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自己都烦。
钟景洲复杂的内心世界,只存在于他平静的表情背后,除了他自己之外,无人能够察觉。
但他所展现给围观者的,却是一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医疗救援行动,哪怕现场只有他一个人在,他也能调动起一切可利用的资源,将几位伤者处理的妥妥当当。
两个稍微有医疗常识的女同志,临时充当了他的助手。
钟景洲要求她们用消毒了双手之后,按照他的吩咐,依次将一些医疗耗材的包装拆开,送到他手上。
他几乎是同时在处理几个人的伤。
最严重的那位断腿伤者,钟景洲是利用上了一切可利用的办法,先帮他止血,然后固定伤口。强心针和止痛针依次注射,但因为伤口面积太大,这样的急救措施远远不够。
“他必须要立即送往医院,对了,谁去把他的断腿给捡回来,放进那个箱子里,等会一起送去医院。”
不知是谁,喃喃说了一句:“难道还能接上?”
“或许有希望。”钟景洲瞥了一眼相对整齐的断腿截面,回答了一句。
端着腿的那个人,立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
钟景洲抽空,还给腿上划了一道大口子的路人也做了处理。没有帮忙注射麻醉药,钟景洲干脆自己来做。这时候,医生与护士的职责变得并没有那么清晰,只要是能够救人,他什么都可以。
“救护车上有医疗担架,交警同志,麻烦你喊几个人,帮忙抬下来。”
钟景洲给路人的伤口上消毒后,再用板子固定好,嘱咐他千万不要动,等会需要人来抬着他坐上车子。
“我担心你已经伤到了骨头,为了避免二次受伤,还是要小心。”
钟景洲所展示的这一系列极其利索的医疗处置,让围在他身边,最近距离目睹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信服起来。
这一刻,他们竟然完全没注意到钟景洲脸上的大胡子,更不会去想,他仅仅只是个不起眼的救护车司机。
钟景洲给一个女伤者将脱臼的手腕推了回去,依然是用夹板固定妥当:“等会去医院再坐进一步的检查。”
他说完,立即站了起来,眼神扫了一圈,确定了所有伤者都得到了初步的处理,之后才对临时充当担架员,抬着医疗担架赶回来的交警说。
“头部受伤和失去一条腿的这两位必须跟着救护车走,车上的医疗设备能够最大程度的降低路上再发生意外。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