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大碍了,每天都在病房里开批评会。那天少年跟父母说,是去河渠旁的游泳馆去游泳的,可跟他约好的朋友出来时没有带钱,几个孩子凑一凑,也不够买入场票,干脆就去河渠里游泳,结果才发生了事故。少年的父母已经说了,以后要加强会孩子的教育,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。我相信,那个少年经过这件事,必定会牢牢的吸取了教训。”
“碰瓷儿的呢?”钟景洲又问。
夏沫虽然很奇怪,但还是回答了问题:“李子军受的是外伤,白主任给他动了手术,打了钢钉,上了石膏,接下来就是要养了。不过他已涉嫌刑事犯罪,伤好了以后,就要去接受法律制裁了,我看他啊,现在是巴不得腿伤好的慢些呢。”
“有的患者即将走到了生命的尽头,他的家人也有自己的考虑,各种医疗手段治疗后都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后,让患者以最舒适的状态安稳离开;有的患者在得到及时的医疗救助之后,重新恢复健康,得以继续他们的人生;你在为那些救不了的患者而难过,但同时你也要去看看那些康复的患者离开医院时所露出来的笑容。夏医生,你的未来,还要面对无数类似的状况,调节好自己的心态,才能去帮助更多的人,不是吗?”
夏沫抿着嘴唇,沉默的想了很久很久。
最后,她也不得不承认,钟景洲说的没有错。
“如果还是调整不过来情绪,这说明你并不是一位优秀称职的医生,你应该综合考虑自己的职业发展。”
夏沫心底里才生出的感动,因为他补的这一句话,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