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洲顿时不高兴起来,“总控中心那边应该已经将相关信息发送过来了吧?”
“我”张冬本想顶嘴,但想起来这件事,的确是自己分内的工作。
他没做,或是没有做好,钟景洲是有权发脾气,甚至必要时,他还可以向上级主管机关如实汇报,真到了那步田地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张冬连忙去补一下基础信息,他还不忘提醒了一下夏沫。
但夏沫在上车之前,其实已知道的很清楚。
她摘下了耳机,有些惊喜的说:“生了吗?是临市那个遭遇堵车,困在路上的孕妇?既然已平安出生,直接送到市内的医院即可,我们应该不必赶过去了吧?”
“孕妇是第一胎,胎位不正,不具备顺产条件。在决定送医之前,她已耽搁了一段时间,并非是及时处理,这直接导致了孕妇在车上时,就已做好了临产的准备,而这时恰好是小长假的交通高峰期,到处都在堵车,他们在路上困了三小时,孩子虽然生下来了,但已确定因为缺氧造成了脑损伤,必须立即从县级医院转到杭市人民医院来做进一步的医学处置。总控中心那边的命令是,既然我们已经是在去接人的路上,那么我们应该全速出发,而县医院也同时派出了救护车,护送产妇和小婴儿。”
钟景洲在叙述这些事的时候,声音没有半分温度,但他一贯是如此,凡是涉及到工作,他总会冷静的像是旁观的局外人似得,只就事论事的去想解决办法,而不会被情绪所控,做出不理智的判断。
虽然夏沫仍是无法释怀之前的一些事,但又不得不承认,这个时候的钟景洲,身上带着一种极强大的安全感。
“既然那边已经派了救护车来送,为什么还要我们过去接,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嘛。万一路上一个不注意,错过了对方,这不是瞎胡闹。”张冬仍然觉得这种决定简直是瞎胡闹的安排,根本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,而且并不能取得更有效率的结果。
“他们的救护车还是2012所购买的车型,一些车载的医疗设备并不齐全,早些更换到我们这部救护车,可有效降低婴儿的脑损伤风险。”钟景洲难得有心情去跟张冬解释,但说完之后,他又很不高兴的提醒,“我们的职责就是尽快、尽早、尽权利的对患者实行医疗救助,哪里有需要,哪里有危险,我们得到命令,立即赶赴哪里。随车人员只要尽全力执行任务即可,得与失、值得或是不值得,那不是我们该去判断的事。张冬,我希望这种话,你最后一次说,我最后一次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