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钟景洲那边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白一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被拒绝了也不生气。
“我倒是要看看你,还能忍多久。”他撂下这么一句,继续哼着老歌,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。
这种程度的手术,哪里可能是他一个人完成不了的?之所以那么说,不过试试看,要给钟景洲一个回归的理由罢了。
钟景洲不愿意,白一峰该怎么处置还得怎么处置。
手术是半麻进行。
白一峰上了手术台时,麻醉师已经做好了处置。
李子军的腹部一下,被一个巨大的隔断,阻住了视线。
他只觉得药以下的部分,仿佛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,任凭他怎么努力,都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“医生,我的腿还有救的,是吗?”他眼巴巴的看着来盯着监测仪器的年轻医生,虚弱的一遍遍发问,只想从他的口中,得到一个令他感到安心的答案。
可是,在他进手术室之前,所有医生护士都已经得知他常年以碰瓷为业,且是屡教不改的那种,而这次之所以需要动手术,也是因为在“碰瓷”的过程中失误,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交通事故。
治病救人是医生和护士的职责所在。
但医生护士也是普通人,也有正常的三观,以及与平凡人一致的喜恶。
对于李子军这样的人,他们仍是要救,但心里的厌恶,却也掩饰不了。
没人搭腔,李子军是越想越害怕。
“医生,你们是在给我做截肢手术吗?我求你们再想办法救一救我的腿,我不想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过日子,如果我残废了,家里肯定连个管我的人都没有,呜呜呜”
“你们如果要真的要锯掉我的腿,是必须得得到我的同意吧?我不签字,你们没有权利乱治疗的。对,你们不敢的,呜呜呜我好害怕。”
李子军想要翻身,可他绝望的发现,手术前自己就已经被那个男护士给固定在了手术床上,上半身捆了个结结实实,根本动弹不得。
等看到白一峰穿着手术服,浑身上下,守护严密,只露出了一双幽深的眼睛,尤其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向他时,李子军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医生,我的腿,还在吗?”
白一峰把手术刀交给了助理医生,“一直在听你喊着保住腿保住腿,既然那么在乎,为什么还要去碰瓷?”
“我也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