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景洲似笑非笑,“夏医生,听到我这么说,你是不是觉得,我这个心态有些冷血了?”
夏沫绷着表情,一言不发。
“冷血就冷血吧,我的工作是接病人回来,把这份工作做好了,比什么都强。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,我是个司机,我尽所能,不耽误病者抢救的时间,我便是优秀称职;而你呢?你应该怎么做,才能算是优秀称职问心无愧,这一点你需要自己想一想。至于你说的那位患者,她生了重病,的确很惨,但你除了难受之外,能做什么?焦虑是最无用的情绪,除了困住你自己不得解脱,还能有什么正面的作用吗?”
夏沫被说的哑口无言,她突然想起来张冬总是抱怨钟景洲既冷漠又冷血,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温度似的。
她知道他所说的每句话,都是道理。
可道理这东西,说起来是那么一回事,但真的无法引起触动。
她浑身觉得不舒服,一个没绷住,眼泪簌簌的滑落下来。
而此刻,钟景洲蹲着他的保温杯已经走远了,并没有看到她的难过。
不过即使看到了又能怎样呢?还指望他来劝自己?
钟景洲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啊。
“糟了,我怎么又忘了问他,为什么会判断是结肠梗阻呢。”
一聊上别的,正事都忘了。
夏沫有些懊恼,不过,她也不打算追上去了。
下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