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用多长时间,没有办法预估。更别提,从市内到咱们这个位置,还需要开车很久,这段路是越下雨越难走,一来一返,大量的时间没了,那个病人他该怎么办?”
这种事,谁能解答。
赶上了天灾,赶上了故障,赶上了各种不方便。
都想救人。
但如何救呢?
夏沫擦着眼泪,下意识的望向了钟景洲,就见他仍是在闭目养神,整个人自成一个世界,轮廓分明的冷峻无关,带着近乎于冷漠的神情。
“病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家庭妇女,她的男人双腿没了,常年瘫痪在床,她既要种地、赚钱、养家,还得帮助儿子儿媳照看两个小孙子,如果她没了,这个家也就毁了,床上瘫痪的男人怕没了照顾怕也是熬不了多久,儿子儿媳必须得有一人回到家中,到时候沉重的压力,会把这一户人家彻底给压垮,而这些全是因为我们不能及时赶到有直接的关系。”
像是在进行某种情绪的发泄,夏沫明知道自己这样子说个不停,也是于事无补。
但她真的太压抑了。
难过到了几近窒息,她崩溃了,捂着脸,无声的哭泣了起来。
“钟师傅,咱们真的没有办法吗?就不能,再试试吗?”
钟景洲突然坐直了身体,闷闷的应了声:“嗯。”
接着,就打开车门,直接跳了下去。
“他是疯了?这又是要做什么?”张冬诧异的问。
“钟师傅是在想办法呢。”夏沫赶紧跟了下去。
发现钟景洲去后备箱里取了工具出来,深一脚浅一脚,朝着发动机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夏沫激动的低叫起来:“他要去修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