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危。”
仁庄上的毕竟都是灾民,若是真发生什么,甚至叫人传了谣言,谁还敢往春园去?
傅慎时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他道:“我在信上已经请汪先生派人去打探,将春园与仁庄筑墙隔离开,两边相互不干扰。另细问了二皇子关于疫病的详细消息,叫庄子上提前预防。”
方才傅慎时写出去的信很长,殷红豆没有一一看完,便不知道这一点。傅慎时的先见之明,虽也在她意料之中,也还是叫她放下了心。
傅慎时安抚她道:“你不必担心,等家里事定了,我们就去庄子上。”
殷红豆点了点头。
没等了几日,督察院初审完了,放了二老爷归家,二房一家子哭声震天,好歹是一家团聚了。
傅三的人也传了信回来,说已快抵京,估计入夜时候才能回来。
当天夜里,傅三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,他回侯府的时候,大家差不多都睡下了。三太太的人一得了消息,赶紧前去迎他,顺便派人去了秦氏和傅慎时院子里传消息。
傅慎时还未睡深,听了消息,起身披衣。
殷红豆惊醒,替傅慎时拿衣裳鞋子,正要替他束头发,就听院子里传来咚咚的几声,有人敲门。
时砚也醒了,麻溜地跑出去开门,他进来的时候,傅三已经早一步跨了进来,有些激动地唤道:“老六!我回了!”
傅慎时还坐在床上,没有下轮椅,头发也披散着,殷红豆只是随便套了件衣裳,扣子都没扣住,跪坐在他身边。
傅三进了房来,往床上一扫,虽很是意外傅慎时能叫丫鬟上他的床,却也不觉奇怪,毕竟是十几岁的爷们儿了嘛,他根本没将殷红豆放在眼里,只同傅慎时道:“我才去见过了母亲,就往你这里来了。”
气氛有些奇怪,殷红豆跪坐在床上,刚要抬腿下去,傅慎时就扯住了她,温声道:“夜里凉,你别动了,睡下吧。”
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护着她,殷红豆怪不好意思的,但让她现在下床去给傅三行礼,她更不好意思,索性“娇气”了一把,听了傅慎时的话,缩进被子里,支着耳朵听弟兄两人说话。
傅慎时扭了头,看向傅三。
傅三在杭州奔波了几个月,后来的一两个月里,基本上没睡过整觉,回京途中,又是拼了命地往回赶,人消瘦了好几分,一脸的胡茬子,眼睛里满是红血丝,可他并不失往日风流,身上又多了一层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