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二告诉众人,他怕傅慎时不承认,便找人画了傅慎时和殷红豆的画像,拿去给乔三辨认。
但他没想到,乔三竟然会在画上写下“不认识”三个字,也就是说,傅慎时并不是发财坊的东家!
老夫人和二房的人脸色都不好看,秦氏嘴角翘了翘,随即冷淡地瞥了傅二一眼,便同老夫人道:“铁证在这儿了,六郎根本没开什么发财坊!赌坊这种东西,他怎么可能会去沾!”
“那他方才吹牛承认做什么?!”老夫人气得脱口说了这句话。
秦氏冷哼了一声,道:“六郎有几句话是没说错的,要不是他,长兴侯府的人,都等着抄家吧!换了任何一个人像六郎这样,可不只是说两句气话而已!”
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,她死死地捏着袖口,没有接话。
秦氏道:“媳妇料理家事去了,媳妇告退。”
老夫人也没脸提钱的事儿了,只道:“等大郎看了老二,让他亲自过来禀给我。”
秦氏应下一声,利落地离开永寿堂,往傅慎时院子里去了,她心里很是疑惑,方才傅六信誓旦旦的样子,不似做伪,她猜了猜,发财坊弄不好真是他开的!
到了重霄院,秦氏进来了书房,正好只见傅慎时一个人在房里,自顾坐下问他:“我知道乔三是在替你打掩护。”
乔三写下“不认识”三字,自然是傅慎时请了六皇子帮忙,六皇子授意的。
但他还是没打算承认。
傅慎时神色淡淡地坐在轮椅上,手上还捧着账册,道:“您说是什么,就是什么。”
秦氏面色发冷,嘴角一抿,现在傅慎时再也不跟她顶嘴了,只是冷漠以待,专门拿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堵她的嘴,她心里比原先还气不过。
她知道傅慎时一贯不吃硬的,侯府正经历生死存亡的大事,便耐着性子道:“若是你开的也无妨,只当是帮家里打点生意,传出去也不至于叫人说你的闲话。”
傅慎时口吻还是冷淡:“儿子还有什么闲话可被人说?”
秦氏一噎,便起身道:“六郎,你开铺子的钱,难道不是从侯府拿出去的?没有分家之前,你这些钱,都是长兴侯府的!你不认就罢了,但我总会查出来的。等我查出来了,除非我跟你父亲都死了,否则你永远都是长兴侯府的人,你的钱财也都是我与你父亲的!”
傅慎时倒是没有什么大动静,只道:“儿子就不送母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