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豆很见识过几次傅慎时的占有欲,而且他毕竟是这个时代的男人,他若没把话说明白,她其实是不敢确定的。
傅慎时端坐在轮椅上,笑吟吟地看着她,道:“你总说我将你当做丫鬟看,我这几日试着按照你说的话去做,虽是一时不习惯,可我觉得我能做好。”
殷红豆抿了抿唇,没有反驳他的话,他确实在慢慢改变,他的心意,的确可期。
她很轻声地问他:“若我担心的事发生了,你该如何?”
“我答应你不娶妻,若到了我做不到的那一刻,再不敢对你有所奢求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”殷红豆期盼地问道。
傅慎时垂了眼皮,继续道:“放你走……我一时还做不到,我不是想将你当奴婢看,我是怕了。而且我现在不能离府,你给你改了良籍,你便不能呆在侯府,也就不能陪在我身边了。”他抬起头,道:“我保证,若到我食言的那一刻,我再不留你。你到底是欺瞒过我,我试着让你信任我,难道你不也该做出一些事,让我信任吗?”
殷红豆轻哼一声,道:“公事上,我可从未对你有过半分二心。还不足以让你信任我?”
傅慎时拉着她的手,揉捏着,道:“若你对我的私心有公事上态度的七八分,我也就不怕了……”
殷红豆嘟哝道:“这也不能怪我,若我那时跟你说这些话,你根本不会放心上。”
傅慎时挑眉看她,道:“你那时可不是用‘说’这么温柔的法子对待我的……”
殷红豆瞪他一眼,道:“我怕我说出来你要打死我。”
傅慎时一把搂住她的腰,带着些抱怨道:“你明知道我舍不得……”
殷红豆面颊一红,傅慎时很快就放开了她,又同她道:“其实你真出去了,也很危险,你生着这张脸,你可想过如何自保?”
殷红豆摸了摸鼻子,道:“不是有汪先生吗?好歹共事一场,多少给我引荐几个值得信任的人,好护我过平安的小日子就够了。”
傅慎时摇着头道:“你当时是不是想逃去顺德府?你要在那边自立门户,肯定招来豺狼,山高水远,汪先生可护不住你。”
殷红豆坐下来解释道:“我那时可没想去顺德府,是你误会我了。”
傅慎时皱了皱眉,瞧着她问:“没想去?”
殷红豆点了点头,说:“我只是存钱以备后患,当时是没有想走的,你看了钱票,怎么会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