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庄上的管事请了大夫到庄子上,一同来的,还有汪先生。
汪先生领着大夫进内院的时候,傅慎时双腿与床边平行,正将殷红豆紧紧地禁锢在怀里。
傅慎时的臂力很大,他的穿着窄袖衣裳,双臂用力的时候,大臂上微有鼓起。
汪先生先跟着时砚进来,禀道:“六爷,大夫来了。”
傅慎时一侧头,道:“请进来。”
他都没顾忌着自己还坐着轮椅的事儿。
时砚大步出去,领了人进来。
大夫也是仁庄上的灾民,生的眉目温和,他一来,傅慎时便道:“劳您看一看,她闻过蔷薇花便打喷嚏,流鼻涕,浑身发痒,她说是对野蔷薇花过敏,又正好撞上发热之症。”
大夫一听“过敏”,又见殷红豆皮肤发红,臂上有挠出来的红痕,便知道傅慎时是什么意思,他拱手连忙道:“姑娘说的不错,是发了敏症,‘过敏’倒是形容的很贴切。”
他又谨慎地问:“可否容我隔着帕子摸一摸姑娘额头?”
傅慎时点头,腾出一只手,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大夫。
大夫略试了试,便道:“是发热了,但过敏一般不发热,应该就如姑娘说的那样,正好是过敏撞上了发热,我再给姑娘把了脉,方可开药。”
傅慎时抓住殷红豆的手抬起来,大夫隔着帕子托起殷红豆的手背,给她分别把了两只手脉,方确定了病症。
这个时节感染风寒的人不少,他的药箱里常备着治疗这种病症的药,立刻就开了一副给时砚,又另写了一张方子留下。
傅慎时急急忙忙地问:“这敏症,可有药治?”
大夫摇一摇头,道:“根治不了,只能抹一些药膏子暂时止痒,不过这种痒挠心挠肺,也只能暂止一二,幸好姑娘发了热病,退了热,吃了药睡时还好,待明日应该都会好些。”
傅慎时拧着眉头,道:“药膏子呢?”
大夫忙道:“小人未随身携带,这就去取了来。”
汪先生紧跟着道:“我同你一道去,一会子我好叫人骑马送来。”
他们是坐马车来的,速度当然慢些,待会儿让王武快马加鞭送来。
汪先生此话甚合傅慎时心意,他便道:“劳汪先生快去了。”
汪先生知他心急,便转身领着大夫去了,时砚在小厨房里煎药,他早前为傅慎时煎过药,这回倒是很熟稔,未出一点差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