灾民北上,汪先生将赌坊暂时交给王文一个人负责,他很快又亲自处理好了土地买卖,新庄子上,由他和王武管理监督,带领灾民安顿下来。
最开始只有小批的灾民过去,不过三日功夫,涌入了近千人。
汪先生没有让这些灾民闲下来,他按照殷红豆说的,让灾民们自力更生,自己建房屋,自己经营生活。
傅慎时和殷红豆头一次去新庄子上的时候,眼前还是大片大片荒芜待开垦的土地,隔了十天再看,放眼望去,房屋林立,虽然都很简陋,而且成排搭建,不像城里的院子那般宜居,但是暂时解决了灾民们的起居问题。
灾民们生命力相当顽强,也许是因为死里逃生,他们非常有斗志,有了住处之后,衣食住行等问题,由汪先生建了粮仓,购进大批粮食,起了良好的开端,灾民们渐渐形成了良性循环,新庄子上的人已经能够自给自足。
许是因为方素月病还未好的缘故,期间秦氏暂时没有来过傅慎时住的庄子上,傅慎时与殷红豆也有了喘息的机会,傅慎时负责总览全局,殷红豆有时候也帮忙出谋划策,处理一些新庄子上的矛盾,更多的时候负责新庄子上和赌坊的财物问题。
两人这半个月以来也是忙的脚不沾地,很少睡过整觉,一日里能睡三个时辰都是奢侈。
殷红豆在忙活的时候,顺便偷偷地将她傅慎时手里得了一千两银子,在一家各大州府都有分号的钱庄里换成了钱票,比银票带在身上安全。这样的大钱庄换票,比京城本地的钱庄换票亏损要多一些,但是能够举国通用,这一点对她来说更重要。
忙了半个多月,新庄子大局已定,傅慎时与汪先生等人,难得能松口气,一道在城门附近的自家的酒楼里小聚。
酒桌上,汪先生问傅慎时给庄子取什么名字好,傅慎时看向了殷红豆,她便道:“就叫仁庄吧,建庄的时候,咱们虽说是有目的性的,但是也承担了许多风险,到底还是仁义之心居多,叫‘仁庄’很合适。”
汪先生频频点头,热着眼眶笑道:“姑娘取的好名字。”他又同傅慎时说了一些仁庄的事,便压低声音道:“听说还有两万多的灾民在路上,咱们的仁庄只怕是容纳不下,但是名声已经传出去了,若再来灾民,唯恐承受不住。”
赌坊挣来的银子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,须得留一下救济和维持日常运转,仁庄上的男人造纸、裁纸、刷密写水,女人们纺织、编织、耕种,周围还在规划一个“销金窟”,但发展再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