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三来了,他和戴文轩一起进来,另外一个则是个生脸。
傅慎时还是亲自陪他们玩儿。
殷红豆依旧上了茶,她看见乔三手上还带着那块白玉鱼龙扳指,便提前准备好了一块儿绸布放在炕桌上,然后乖乖地站在傅慎时的身后。
乔三坐下之后,探究地看向傅慎时,随即道:“几日不见,殷老板气色见好。”
傅慎时不言语,淡淡一笑,道:“今儿乔公子想怎么玩。”
乔三道:“就玩我和哥们常玩的,一两银子打底,翻番上不封顶。”
傅慎时点了点头,他这里的规矩基本也是这样,一局下来,赢家少则赢取几两银子,多则几十上百两的也有,发财坊从大赢家手里抽成十分之一。
殷红豆默默腹诽,哪里的有钱人都豪奢,一把牌够得上她好几个月的月例银子。
很快就开了局,傅慎时仔细应对,一共打了十几圈,他赢了十圈左右。
乔三输了也不急躁,但是他跟戴文轩两人喝茶喝得很快,殷红豆都去添了三四道茶水,傅慎时身边的茶杯还没动过。
过了大半个时辰,殷红豆腿都站酸了,乔三他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也只说着无关紧要的话,她意识到不对了,乔三这样的精明家伙,吃不得亏,难道就白来给傅慎时送银子的?
乔三喝茶喝得多了,和戴文轩二人轮流如厕,傅慎时稳坐不动,洗牌摸牌,面色从容。
殷红豆抬头一看,乔三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儿的笑容,问傅慎时:“殷兄,陪我们说了这么些话,也不喝口茶润润嗓子?”
她登时明白过来,乔三今儿是来试探傅慎时身份的。他还真是个有主意的人,蔫儿坏蔫儿坏的,兜着圈子说了这么半天的话,就是想等傅慎时起身如厕!
这就是这种人的手段,文绉绉地逼人出丑。
真龌龊。
傅慎时的确口干舌燥,他却不显丝毫狼狈,弯曲的手指头抚过牛头骨牌,淡声道:“不渴。”
乔三挑挑眉,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傅慎时边聊边打牌。
这一打就是一个半时辰,乔三他们都出去了好几趟,打到最后似乎没了兴致,连输好几把,人也烦躁了起来。
傅慎时手边的银票越来越厚,他也疲倦了,便稍稍放了点水,输面比之前稍大了一些,叫乔三几个渐渐回了本。
乔三脸色好转了一些,他轻哼一声,又继续耐着性子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