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我会怎么对你?”
他尾音陡然变冷,殷红豆顿时从低吟缭绕的温柔声音中清醒过来,忙不迭道:“奴婢发誓!奴婢绝对不会背叛六爷!”
即便傅慎时不这么说,殷红豆待在他身边一日,便会忠于他一日。
她一定会助他到摆脱所有桎梏的那一日。
傅慎时松开殷红豆,又靠在轮椅上,两手交握着,道:“你去库房瞧瞧,现银还有多少,过几日再约见汪先生,则要筹备明面上开铺事宜,得花银子才行。”他又分吩咐时砚:“你也去帮忙。”
殷红豆点一点头,领了库房的钥匙立刻去了。自她进院之后入库的东西她都清楚,不过傅慎时的银子她还没摸过呢。
她与时砚二人在库房里将箱子里的银票和银子都数了一遍,一共有八千二百多两。
殷红豆大吃一惊,傅慎时还是很有钱的嘛!赏她的银子简直九牛一毛。
不过这些银子若是要用来做几桩生意,还是有些吃力的。
殷红豆和时砚将银子抬去了上房,禀了傅慎时。
傅慎时虽未做过生意,但是对京城地段之类还是比殷红豆熟悉很多,他略一估算,便道:“除去赌坊,至多盘下两三个铺子。”
殷红豆道:“这也够了,六爷不过图个出门的由头,不叫人起疑心,两三个足矣。”
傅慎时点了点头,心里有了主意,也想好了再见汪先生要谈哪些事。
是夜,下了一场鹅毛大雪,月光下,屋檐渐渐铺上了白白的一层棉絮,清冷孤寂。
殷红豆穿着厚厚的中袄,换了暖和的手炉进书房,递给傅慎时,道:“六爷还不去歇息吗?天儿冷了,早些进被子才好。”
她知道傅慎时的腿是什么病症了,最受不得冻,天儿一冷就发硬,难受得紧。
傅慎时提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,道:“你先去给我暖床。”
“啊???”殷红豆瞪大眼睛,手里的暖炉险些没掉下来。
傅慎时瞥她一眼,道:“不会?”
殷红豆眨着眼磕磕巴巴道:“会、会,会!那奴婢将水袋子灌了热水,就去给六爷暖床。”
傅慎时“嗯”了一声,便又低头写东西去了。
殷红豆摸了摸鼻子,将精致的手炉塞到他手里,转身去厨房给热水袋换热水。
方才那一下,还真是让她发蒙了,她还以为傅慎时说的是那种暖床法子呢,从前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