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长寿。”
傅慎时睨了她一眼,并不戳穿她,只吩咐时砚推他回去。
回上房过门槛的时候,他让时砚停下,扭头往厢房一看,殷红豆蹦蹦哒哒的背影不知道多欢快。
就知道这丫头哪里是担心他累了,分明是自己累了。
傅慎时眨了眨眼,疲劳消散了许多,心情也渐渐平静,便淡声道:“回屋去罢。”
后来的半个月里,殷红豆一直在傅慎时跟前当差,她爱偷懒,不过她很有分寸,又常常费些心思做点心给傅六,便未受到责罚。
到了八月中旬,天气变凉,重霄院里的花桃全部死光光,虫子已经将树干掏空,根茎也烂了。
殷红豆小心翼翼地同傅慎时禀了这件事。
傅慎时正用木桩子耍长鞭,老虎尾巴做的鞭子噼噼啪啪地打在木头上,如炮仗平地炸开,响声激烈。
过了好一会子,傅慎时才道:“全部挖掉。”
殷红豆多嘴问了一句:“要不要再种些什么?”
原先有东西的地方突然变得空荡荡的,她怕傅慎时睹物思情,黯然伤神,陡然犯病,连累她。
“你看着办吧。”傅慎时说。
殷红豆斗胆道:“不如……再中些花桃,风水好。”
说完话,她美目低垂,不大看敢傅慎时。
书房里忽然寂静下来,傅慎时放下手里的长鞭,转动轮椅,直勾勾地盯着殷红豆,猛然朝她小腿边抽打一鞭子,吓得她往墙后一缩,双腿犯软,浑身发冷。
傅慎时面无表情地瞧着她,眼眸深沉阴郁,冰冷的目光似蒙上一层淡淡的寒霜,冷彻透骨,他用低哑的声音平平静静地道:“我是不是太宠你了?”
殷红豆心如擂鼓,脊背冒着冷汗,她强自镇定下来,站直了身体,紧张地捏着袖口,颤声回话道:“奴婢逾越,奴婢让园子里的花匠种些清幽的竹子。”
傅慎时转身甩着长鞭,默不作声。
殷红豆从书房里出来,她一扯裙子,侧边裙摆一道深深的浅色鞭痕印记,像一条的疤痕爬在平滑细腻的素稠裙子上,狰狞可怖。
她看着鞭痕怔怔出神,傅慎时心里是有禁区的,容不得人随意触碰。
临近中秋,方家派人送了口信,表明了对亲事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