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家的母鸡这两天很偷懒,就是不下蛋。”江玉彩将那碗荷包蛋放在胡铭晨的床头边。
“妈,今年是哪一年啊?这个房子......不是拆了吗?”胡铭晨一骨碌爬了起来,肚子虽然饿,但是相对来说,这才是他更关注的内容。
“傻娃娃,今年哪一年?你真是糊涂了吧,当然是九七年啊,你以为你妈没文化会连这个都不知道?还拆房子呢,房子拆了住哪里?睡地里头吗?神神鬼鬼的胡言乱语。”江玉彩嗔斥了胡铭晨一句,随即转过身:“你赶紧吃,我要去煮猪食去了,要不然一会儿你姐和你妹妹起来,她们就要和你抢了。”
“哦!”胡铭晨木讷的点了点头。
97年,居然现在是九七年,自己来到了九七年,这......
胡铭晨双眼盯着那一碗还冒着香气的荷包蛋,就是没有动手。
“小晨,你是不是还没有好啊,头还痛?你童大爹和街上的涂医师都说你问题不大的啊,怎么我看你......不太正常呢?”本来要出去煮猪食的江玉彩见胡铭晨这个魂不守舍的反常样子,有点不放心,蹲下来对胡铭晨好一阵端详。
“妈,我这是怎么了?”胡铭晨抬手指了指自己裹着纱布的脑袋问道。
“能怎么,就是不听话呗,都说了,叫你们打猪草不要去杉树岩,不要去杉树岩,你就是不听,这回算你命大,只是摔破了头,要是再不听,下次小命怕就没得了。”江玉彩又爱又恨的责备道。
江玉彩这么一说,胡铭晨就想起了杉树岩是哪里。那是一段位于干沟边的陡峭存在,直线落差怕起码十几二十米,由于顶端长者几棵杉树而得名。杉树岩的中间其实有一块小平台,因为陡峭人迹罕至,因此那里的植被非常丰盛,长了很多野菜,周围大人们生怕自己的孩子不长眼去打那些野菜的主意,经常叮咛他们,千万别到那里打猪草。
胡铭晨这回就是不听,结果踩滑从上面摔了下来,当场就把与他一起去的胡德华给吓哭了。等家人在胡德华的呼喊下赶到杉树岩的时候,胡铭晨已经头破流血晕了过去。
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故,按理说江玉彩应该第一时间将他送到医院才对。然而囿于囊中羞涩,只能将他抱回家,再请屋后面有点医术皮毛的童大爹来看。
那童大爹来了,面对昏迷过去的胡铭晨,他能做的也就是帮胡铭晨做点止血和包扎的措施而已。后来为了保险,还是找胡铭晨的奶奶借了三十块,从乡里的街上请了涂医师